阵头痛,要做的事太多了,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回凤阳侯爵府看看,那里可有把自己收为儿子的太夫人呢,既然做了人家的儿子,就得尽孝吧,的确太失礼了。
不过,今天侯爵府应该不会派人来,因为况且说过,他要保持两个身份,不能拆穿了。
自从回到苏州,先是各种麻烦事不断,然后就是祸事连连,被七杀绑架,被都察院盯上,才消停没几天,就开始赛诗,然后又准备比画,他根本没时间去想别的事。
“况且,你那个相好的会来吗?”文杰问道,眼睛都发亮了。
“满嘴跑马车的家伙,什么叫我的相好,这词儿跟谁学的?不会一个月不见,你也染上伯虎他们的毛病了吧?”况且沉声教训文杰道。
“哼,我才没那毛病,再说了,你还说我,满城的人都说你跟那个名妓李香君玩什么车震,我还没说你,你倒教训起我来了。”文杰不服气道。
“那是造谣,故意中伤我,你也信?”况且感到无奈,事情是有的,只会越描越黑。
“我怎么知道,大家都那样说,肯定不会空穴来风。”文杰一口咬定。
两人斗了一会儿嘴,这才找回以前的感觉,萧妮儿在一旁观战,看着他们两人对掐取乐。
“唉,对了,这次你要是赢了,秋香姐就不会受唐伯虎的逼迫了,那是不是就要嫁给你了?”文杰忽然很正经地问道。
“你胡说什么啊,秋香不嫁唐伯虎的原因不给人做妾,她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况且轻轻捶他一拳。
“也是啊,你只能娶石榴姐,秋香就不提了吧,凤阳那位大美女来了不也是个问题吗,你怎么办啊?”文杰继续问道。
况且沉默不语,这家伙是真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欠揍了。
“二少爷,你别光问他的事,你哪,最近又跟谁家的丫环约会了?”萧妮儿急忙岔开话头。
“我从来没跟谁家的丫环约会过,那是他们冤枉我的。”文杰大叫道。
萧妮儿跟着逗他,弄得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倒是彻底忘了“凤阳来的大美女”这茬了。
况且的心在砰砰跳着,左羚,你来了吗?现在在哪里啊?
此刻,就在他家门外边,停着一辆马车,车里坐着的正是左羚,还有一个丫环。
丫环看着况且家不太起眼的大门,问道:“小姐,咱们不进去吗?”
“干嘛要进去?我就是来认认门,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跨进这个大门,却一定要知道这门在哪里。”左羚看着大门,心头百感交集。
如果自己能够堂堂正正跨进这扇大门该有多好啊,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小姐,已经到了门口了,咱们进去看看又有什么的,你可是惦记他多长时间了,再说咱们不就是投奔他来的吗?”丫环不解道。
“你错了,咱们不是投奔任何人来的,今后咱们只能自立,不会依靠任何人,你明白了吗?”左羚正色道。
“这又是为何啊,撇家舍业的不为了他何必来这里?”丫环真的不懂了。
“这些你都不要问,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儿就行。”左羚道。
此时又有一辆马车来到门前停下,车上走下三个少女,叽叽咯咯笑着走了进去。
车里的丫环看的呆了:“小姐,咱家姑爷可是够花心的呀,这么多美人登门来找他啊。”
左羚没有说话,眼睛紧紧盯在石榴、丝丝和秋香身上,她一眼就认出了石榴,立刻明白了况且为何会深爱着这个女孩。
石榴身上的确有一种一般少女所没有的特质,即便在万千人中也可以一眼看出来,甚至能感觉出来。
这就是他爱的那个人吗?
左羚不禁心酸,眼睛却依然盯着石榴看,她想记住这个少女,记住这个把她拦阻在这道大门外的情敌。
“小姐,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啊。”丫环见左羚样子有点失神,急忙问道。
“没想什么,咱们走吧。”左羚轻轻叹息一声。
“走?咱们真不进去啊,再不进去抢人,可就晚了呀。”丫环急道。
“我早说过,他不是咱们的什么人,抢也没用。”左羚冷冷道。
“怎么会啊,他是咱家的姑爷啊?”丫环不服气道。
“你别再多嘴了,我说的是走。”左羚加重了语气。
丫环只得悻悻然闭嘴了,敲敲前面的车窗。
马车启动了,须臾间走过了这条长街,留下一地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