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躺着的少年,然后在忍者的敬礼下怡然问道:“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么?”
“是的,队长。”
被称作队长的眼镜男子蹙眉,随即松开,摇头道:“已经确定他的身份,是的,本国平民。”
“那......”忍者张口,欲言又止。
“你想问那个商队吧?”队长嗤笑了声。
“除了他之外......”队长最后看了眼少年,“覆灭!整个商队的人都死了。”
随着队长离去,忍者叹息了声,接着又在本子上记录起来。
“嗯......哼!”
莫伦艰涩的**声惊醒了一旁的忍者,匆匆瞥了眼少年,见他有转醒的迹象,赶紧走出医疗室,片刻后带来了德鲁医师。
“你醒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莫伦耳边响起,却回荡在脑海中,尾音被拖长,像是在山洞听见的回音。
莫伦睁开眼,模糊地视线看不清周围情况,隐约感觉有人在眼前,却看不真模样。
努力眨巴几下眼睛,晃了晃脑袋,莫伦终于能看清楚了。
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
认真看了眼,莫伦地视线落在后面的忍者身上,只觉得一阵奇异,这身装扮......是某个秘密部队的人?
“孩子,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莫伦盯着德鲁医师看了看,片刻后才摇了摇头。
这是一种全新的语言,奇怪的是他完全听得懂,莫伦尝试着话,可张口后发觉喉咙一阵干涩沙哑,话也模糊无比。
“水...”
勉强吐出这个字音,德鲁医师已经提前会意地拿来了一杯温水,莫伦慢慢饮下。
“咳咳!咳......咳...你......你是谁?”
慢慢的终于能出口,莫伦的疑问却没有得到回答,德鲁医师背后一直站着的忍者已经上前,反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之前发生过什么?”
“我?”
一瞬间迷茫,忍者眯着眼睛观察着他的反应,莫伦眼神却如同空洞了一般,“我......是谁?”他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隐隐约约中一些陌生的记忆复苏,如同溪流缓缓注入脑海,但他却觉得无比陌生。
忍者看向德鲁医师,而此时德鲁医师压着手:“病人刚醒,意识还未彻底清醒,会有短暂的迷茫。”
忍者头,没再问话,而是候在了一旁,一如之前,这就是他的工作。
约莫十分钟后,莫伦喝完第二杯温水,缓缓道:“我,......清流!”
“没错。”忍者拿起队长走前留下的一叠资料,翻开几页后,找到了清流的个人信息,直接念出来:“清流,平民,父母及祖辈都为平民。最后记录的是,你们一家三口随紫荆商队前往风之国。途径黑岗,被强盗袭击,出手的是一名叛忍。很遗憾,你的父母在这次袭击中不幸去世......包括所有人,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叛忍!?”莫伦念着,呢喃道:“我记得那炙热的火球,一下......一下就毁灭了所有人,到处都是火......全都死了,都死了。”
他的记忆还在逐渐复苏,但一部分已经被彻底遗忘,留下的只是这具身体最深刻的记忆片段。
德鲁医师和忍者对视了一眼,忍者开口道:“火属性的卓罗,这就对了。”然后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完善着信息。
最后德鲁医师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莫伦的身体,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莫伦半躺着,不话。
那名忍者则在记录完善资料后,就离开了医疗室。
一连几日,莫伦都没有再见到这名忍者,倒是德鲁医师对他很关心,似乎是他昏迷不醒的这十天引起了他的注意,想要多了解一些情况。
可惜莫伦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德鲁医师对于脑域方面并不熟悉,于是最后不了了之。
至于德鲁医师之前的克鲁医师,一个平民,能够安然躺在医疗室十几天已经是沾了“遇难受害者、唯一幸存者”的光了,哪里能请动脑域医师来检查。
直到五天后,也就是莫伦出院的那日上午,终于再一次看见了那名忍者,他递给莫伦一份资料,有些像档案一类的文件,直言道:“这是你家,包括你死去的父母所仅有的遗产。”
莫伦直愣愣拿着那份资料,心底也不知作何感受。
毕竟,他不是真的清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