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有节奏的金属敲击声从外面传来,把桓因吵醒了。他缓缓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把悬在空中的巨剑,剑尖正冲着自己。桓因被吓了一跳,猛的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房内的檀香静静燃烧着,让房间内充满了宁静的气息。若不是空中悬着的那把巨剑,桓因还以为自己回到了荆州的家中。
他直起身子,定了定神,又仔细望了望那把巨剑,才安下心来。原来,那只是这个房间天花板上画着的图案而已,只是画的太逼真了,桓因刚睁睡眼没看的仔细。
桓因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饿以外,再没有什么不适了。他四下仔细瞧了瞧,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除了天花板上画着的巨剑以外,四周其他的墙面上都是一片素白。屋中还有一张书桌,一个柜子,其他就再没有什么了。整个屋子的布置是简单朴素到了极致,有些空荡荡的。
桓因记得自己本来是在青川河边的巨石旁等待仙缘,一场大雨让自己失去了意识。看来是自己被人救下,带到了这里。桓因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穿好衣衫,朝门的方向走了去。他要去向救他的人道谢,虽然自己最终没等到仙缘,但是总还是活了下来。
桓因推开门,敲击金属的声音更加的清晰了。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救他的人一定正在忙着什么,他循着声音往楼下走去。这是一栋五层楼的建筑,上面四层每层都有好几个房间,外面是由一条长长的走廊连接,格局倒是像一家客栈,不过不同的是在走廊每个廊柱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宝剑图画。
建筑的一楼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在大厅的正堂上方有一个黑色的台桌,上面摆满了灵牌,正中最大一块上写到:剑阁阁主七绝子之灵位。旁边还有诸多灵位,都是“剑阁某某”字样。
虽然不知道这些灵牌上的人是谁,但桓因还是在灵位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拜了三拜。然后他站起身来,向大厅外面走去。
外面是一处开阔的台地,地面被砖石铺砌得平平整整的。从台地往外看去,满是无尽的山峦和缭绕的雾气。在台地的正中,有一个巨大的炉子,里面的火焰烧的一片通红,桓因还只是看那颜色,便似乎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高了起来。在炉子旁边,有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男子,下半身围着一个铁匠用的隔热裙,左手用火钳夹着什么,右手用榔头不停的敲打火钳夹着的东西,桓因听到的声音便是这样发出来的。
那个人并没有注意到桓因,而是很专心的干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桓因也没有贸然上去打扰他,而是在一旁默默的等着,看着。过了一会,那个人似乎累了,伸了伸腰,才发现站在一旁的桓因。他冲桓因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事情,然后走了过来。
桓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丹凤眼,卧蚕眉,阔面重颐,一脸英武之气。若不是他一身铁匠打扮,脸还被熏的黑魆魆的,倒是像极了书中写的大将军。
“你起来了。”那人走近后,轻声对桓因到,语气倒是与他的相貌有几分相悖。
桓因欠身一拜,到:“先生,是您救了我么?”
那人微微一笑到:“我那日正好去往那边,见你昏倒在树下,瑟瑟发抖,便把你带了回来。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桓因再次对着男子一拜,到:“感谢先生救命之恩,我叫桓因,木亘桓,因果的因。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这男子看桓因知书达理,礼数周到,很是喜欢,了头到:“我叫段云。”
“段先生,请问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无量门山中,此处叫做剑阁。”
“无量门?可是那个最……最……”桓因话到口边,感觉不妥,又吞了回去,脸憋的通红。
段云哈哈一笑,接过桓因的话到:“就是扬州最弱的修仙门派——无量门。”
桓因觉得十分愧疚,连声道歉。突然,他想起了慈元灵老人的指,还有那黑色巨石上的剑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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