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暖被她得往后倒了过去,
“大姐姐真是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攒足精神应付明天的婚礼,还有功夫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我可听孙嬷嬷了,这婚礼上,新娘子穿戴的衣服饰,足有十来斤呢又是一天不能吃东西的大姐姐难道就不操心操心这眼前的事?”
古云姗抬手重重的敲了下李暖的额头,
“大姐姐跟你正事呢”
李暖抱着被子往后挪了挪,靠到了床栏上,打着呵欠道:
“大姐姐吧。”
古云姗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起来,连叹了几口气,才闷闷的道:
“我就是有些不放心,唉,我也是个操心的命要是象云欢那样,就知道悲风伤月,什么事都不上心,也就算了”
李暖微微坐直了身子,笑着道:
“大姐姐有什么不放心的?家里有夫人,有老祖宗,古萧再过两年就长大了,大姐姐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老祖宗年纪大了,母亲,唉,要是父亲还在,母亲这样,自然是好的,可如今,若要让母亲象老祖宗那样,唉”
古云姗又叹起气来,
“偏偏古萧又不象父亲那样,是个聪明绝的,母亲的心思……唉”
古云姗拧着眉头,不停的叹着气,李暖若有所思的看着古云姗,谨慎的沉默着,没有接话,古云姗揪着手里的帕子,靠到靠枕上,仰头看着帐,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李暖,郑重的道:
“暖,你唉,你要是再大两岁就好了,有几件事,往后,你替大姐姐留心着,一件是云欢,云欢的心思,你也知道,她就是恋着京城,恋着姨母家,恋着……”
古云姗顿回了后面的话,皱了皱眉头,接着道:
“这事,我了多少回,可云欢那性子,若不是自己醒转明白起来,任谁多少话也没用这一条,母亲和古萧也是一样最是让人气恼明明错着,偏偏还执拗着明白不过来”
李暖默然看着满脸恼恨的古云姗,这少年情怀,跟性子无关,哪个都是这样
“我也探过母亲的话,虽母亲和老祖宗也都有这意思,可姨母那一头,还不准呢就算是这事成了,云欢也不能这样由着自己性子,若是让人知道了,岂不是自甘下溅的?暖,平时也就罢了,就是程恪到咱们家来时,你一定留心着云欢,别让她做了傻事去”
李暖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古云姗,古云姗无奈的看着李暖,低声道:
“这事是难为你了,可这府里,除了你,我还能托付谁去?总不能托付给古萧吧?”
李暖眨了两下眼睛,不知道什么才好,古云姗又叹了口气,接着道:
“这是一,第二件,我走了,云欢只怕也没那份耐心管家里这些烦俗事,母亲……精力不济,老祖宗年纪又大了,平日里,你就多留心些,那些事,该的要,该管的就管,若有大不当,你就跟老祖宗或是云欢,唉,云欢就是那个执拗性子不好,做事倒是明白的。”
李暖怔怔的听着古云姗的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古云姗得顺了,自顾自接着道:
“还有一件,古萧,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就怕他象云欢那样,犯着拗脾气母亲总念叨着,盼着他和父亲那样,三元及第,这三元及第哪是那样容易的事?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个呢古家能有父亲一个三元及第,就是天大的福份了,再,古萧又不象父亲那样,是个绝聪明的,唉,能求个一甲出身也就不错了,唉”
古云姗一声接一声的叹着气,苦恼不已的接着道:
“你的话,古萧最听的进去,你多劝着他,别把母亲的话太放在心上,母亲那些个盼头……往后也就淡了。”
李暖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让她劝着古萧别把夫人的话放在心上这话古云姗能,她李暖了,就是死罪
唉,这大姐姐,什么都好,就是顺风顺水的大姐做的惯了,不知道世间还有前思后想,左右衡量,心翼翼着思量后,却半句话也不能的境地。
古云姗看着李暖,伸手拉了李暖的手,郑重的道:
“我都托付给你了,若有什么你办不了的事,就让人捎信给我,听到没有?”
李暖飞快的眨着眼睛,尴尬的笑着,不知道是该头,还是该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