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
“你摘这个莲蓬做什么?”
“好吃”
程恪盯着李暖手里的莲蓬,突然伸手夺过来,用力扔到了湖里,周景然抬手抚着额头,摇着头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转头看着程恪道:
“这丫头,憨得可爱,真是有意思极了当个烧火丫头真是太可惜了这丫头我要了晚上找李老夫人讨了来,带回去放到书房磨墨捧砚,倒也有趣过几年长大了……”
周景然转过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暖,嘿嘿笑着道:
“这样的美人坯子,拿来暖床,这份艳福可是难得”
程恪脸色阴沉了下来,转头斜睨着周景然,冷冷的道:
“这丫头是我先看到的,要捧砚也是到王府书房捧砚,要暖床也得暖我青涧院的床去还轮得到你?哼”
周景然挑着眉梢,摊了摊手笑道:
“好好好,你若真心想要,我让给你就是,不过,你既要了,就得怜香惜玉着些,若是不耐烦了,就送给我。”
程恪也不理他,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暖吩咐道:
“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儿一早跟爷回京城,跟了爷,若再敢偷东西,爷砸断你的爪子”
李暖仓惶的将手背到背后,不停的摇着头,胆怯的往后躲闪着,咬着嘴唇,只恨不得将两人一脚踹到湖里去
程恪居高临下的扫了李暖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推着周景然,沿着湖边路,大步往书楼边的角门走去。
李暖继续抽泣着、胆怯着,眼角扫着两人,直看着两人远远转过架紫藤,看不见了,才恨恨的“呸”了一口,想了想,也不再等兰初,转身往大厨房方向狂奔而去,绕了个大圈子回去了松风院。
程恪和周景然出了角门,回到书楼,周景然笑眯眯的斜睇着程恪,
“那个李老夫人,可是个极精明的主,你跟她要这么个傻呼呼的漂亮丫头,只怕她立时就得想着你是为了美色,不定就得教训你几句,然后再把你驳回来,嘿嘿。”
周景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程恪撇了他一眼,
“你那静远阁厨房里烧火的,是男的女的?丫头还是婆子?”
周景然窒了窒,抬手掩着嘴,轻轻咳了起来,程恪看着他,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人,一定要明天早晨启程前再要,若是今天晚上就开口讨了,李老夫人那样精明的人,必定会叫那丫头过去过过目,这一过目,不定就过出你的事来,明天一早,启程前再讨”
程恪得意的笑了起来,周景然挑着眉梢,若有所思的看着程恪,慢吞吞的问道:
“那丫头,只是偷吃被你看到了?”
程恪脸上红了红,摇着扇子没有答话,周景然嘿嘿笑着,紧紧盯着程恪追问道:
“看你恼成那样,必是吃过大亏的,那丫头能让你吃什么亏?来我听听。”
程恪猛的站了起来,恼怒的盯着周景然,
“那臭丫头还能让我吃亏?哼”
着,转身往楼下走去,边走边甩了句,
“我回去歇着了”
周景然摇头晃脑的哈哈大笑起来,懒洋洋的站起来,跟在后面下了楼。
李暖回到松风院,心神不定的坐在东厢榻上,努力平稳着自己,端坐着低头看着本书,书上的字不停的跳动着,跳得李暖头晕眼花,索性将书扔到一边,跳下榻,拧着手走到了檐廊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古萧不是他们今天一早就走了吗?一家人不是都到前院送行去了吗?要送走的两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园子里?到底生了什么事?自己是不是被人卖了?
李暖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头上的血管突突跳动着,两眼冒着金星,眩晕起来。
兰初悄悄站在李暖身后,担忧的看着她,想了想,转身进去,泡了杯茶,用托盘端了出来,心的道:
“姑娘,喝杯茶润润喉吧。”
李暖强压着心神,扶着廊柱缓缓坐到廊椅上,伸手接过杯子,面无表情的低头喝着茶。
要冷静先冷静下来先别想到最坏,一定是生了什么变故
李暖眯着眼睛思量了片刻,转头看着兰初低声吩咐道:
“你去厨房,就问问中午吃什么,打听打听外院出了什么事,家里人都聚到了外院,必是有极重大的事,快去快回。”
兰初眼神凝重起来,急忙了头,将托盘放回屋里,急步奔出了院子。
李暖满心的焦躁不安,静静的坐在檐廊下,等着兰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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