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古家因为恪表哥的到来忙成了一团,整个府里都兴高采烈着,只有松风院,因为李暖生病需要静养,满院安静的可以听到落花的声音。
李暖吩咐冬末严格约束着满院的丫头,不准出去看热闹。
午初时分,秋叶过来找了冬末,
“冬末姐姐,都这个时辰了,厨房还没送饭菜过来,肯定是忙得忘了,我和春俏去催一催吧。”
冬末怔了怔,忙转到屋角看了眼沙漏,笑着道:
“这才午初刻,就是平时,这个时候也还有些早呢,你也太着急了些,若是饿了,我这里还有一碟子心,你等着,我去拿来给你吃。”
“我不饿,我不饿,春俏姐姐都过了时辰了,我还以为真晚了呢!”
秋叶忙摆着手道,冬末笑了起来,
“想是她看错了,你若不饿,就回去做做针线吧,姑娘的那只鞋垫,只把边细细的缝好就行了,姑娘中间松软着才舒服。”
秋叶答应着,转身回去了。
李暖半躺在东厢榻上,听着冬末和秋叶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冬末掀帘进来,李暖满眼疑问的看着她,冬末坐到榻沿上,笑着解释道:
“是秋叶,巴巴的过来,是要去催饭,让我挡回去了,这院子里,就数秋叶和春俏两个最耐不下心,就爱看热闹,特别是春俏,看着文文静静的,好象很坐得住,其实最爱往外跑,平日里就喜欢讨这些外出送东西传话的差使了。”
李暖听着冬末的话,上身放松着往后靠去,冬末给她理了理靠垫,接着道:
“秋叶是个没心眼的,春俏就总是怂恿着她出头,这个讨那个的,都是事,姑娘也别放心上,院子里的人多了,各人又有各人的脾气,哪里没有这样被人当枪使的?”
李暖歪着头看着冬末,笑着夸奖道:
“你也是个有心的!”
冬末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可比姑娘大了六七岁呢,总不能老让姑娘提醒着不是!”
李暖歪在榻上,笑了起来,到底谁大,这事还真是不清楚,冬末看着笑倒在榻上的李暖,也跟着笑了起来,接着道:
“到这里,有件事,这些天我就想找机会和姑娘商量呢。”
李暖坐直身子,笑着着头,
“你就是。”
“咱们这院子里四个三等丫头里,玉是个极老实本份的,交待给她的事,丝毫不走样,可也不会变通一星半,虽笨了些,可胜在可靠,秀纹是个楞头青,楞得气人,好在没什么坏心眼,秋叶倒是活络些,可性子执拗得吓人,又爱钻牛角尖,也是个不能用的,春俏什么都好,年纪又最大,原本我想着她该是个能用的,可这大半年看下来,她心思好象不在这院子里,也不知道天天在想些什么,交待的事总是做一半落一半。”
李暖仔细听着,慢慢了头,
“你得极是,这几个丫头……”
李暖摇了摇头,顿回了后面的话,冬末明了的看着她,笑着道:
“倒是兰初,看着憨厚,其实鬼心眼最多,是个通透明白的,对姑娘也是一片真心,倒是个能用的,我就想着,让她进来贴身侍候着姑娘,姑娘看呢?”
李暖了头,
“好,就这样吧。”
冬末舒了口气,笑了起来,李暖迟疑了下,低声吩咐道:
“春俏,我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你和兰初多留心着她,还有,那些粗使的丫头中间也留心着些,春俏今年都十五了,等出了孝期,只怕也就该打出去了,若是那些丫头中有能用的,就不用再从外头挑人进来了。”
冬末重重的着头,
“我知道姑娘的意思了,姑娘放心。”
两人又了两句话,厨房的四五个婆子提着食盒,送了李暖的饭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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