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不妥当,让秋实去一趟松风院,把厨房做的心装一匣子送过去给暖,你悄悄嘱咐秋实,让她探探冬末的话,悄悄打听打听这事,她和冬末最是要好。”
孙嬷嬷曲膝答应了,李老夫人轻轻叹息着感慨道:
“下人们巴高踩低也是常情,暖若看不开这些,倒要伤了她的福份。”
“老祖宗也真是的,表姐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就是夫人,也还没能看开这样的人情世故呢。”
李老夫人笑了起来,
“你得对,是我想的左了,起来也怪,萧儿比她还大着两岁,我一想起萧儿,就觉得他还,还是个孩子,一想到暖,总觉得她是个大人一样!”
“看表姐话行事,乖巧得让人心疼,倒真不象个六岁的孩子!”
“唉,穷人家孩子早当家!”
李老夫人微微有些伤感的感慨着,孙嬷嬷也跟着叹息起来,两人沉默了片刻,李老夫人看着孙嬷嬷,沉思着道:
“冬末提的事,倒正合了我的心意。”
李老夫人顿了顿,悲伤的叹息了一声,声音低沉下来:
“恒儿去了,萧儿还,资质也……往后咱们古家还不知道如何呢,就算往后萧儿能中了举,那也是七八年之后的事了,恒儿又是那样……没了的,咱们家在这七八年里头,万事都要心谨慎着才好,那些没用的排场,能免则免,家里日常用度也要节省着些才好。”
孙嬷嬷伤感的着头,
“老祖宗得极是,如今咱们闭门守丧,各院里的丫头婆子也都清闲无事的很,倒不如让她们领些针线活去做,也省得太闲了倒要生出事来。”
“你这话得在理儿,前些日子我就想着裁了这针线房去,咱们针线房这些绣娘,当初都是从咱们绣坊里挑好的选过来的,如今还让她们回去绣坊就是了,各院衣物就让各院的丫头婆子自己做,这两三年咱们守着孝,这衣服、帘帷,一色都是素的,都极好做,等出了孝期,这针线活也练出来了,就能应付得来了。”
“老祖宗想得周到,可不就是这样!”
孙嬷嬷笑着附和着,李老夫人微微放松着身子往后靠到靠枕上,笑着道:
“暖这丫头,倒是个会过日子的!这事,回头我和恒儿媳妇商量了再吧。”
孙嬷嬷曲膝答应着,微微迟疑了下,陪着笑道:
“老祖宗,这事,只怕是冬末那丫头自己做的主张,表姐话做事,可是谨慎的很呢,倒是冬末,是个急性子,凡事想的不多,能这样直冲着找周嬷嬷话去!”
李老夫人仔细想了想,轻轻颌笑了起来,
“你得在理儿,暖那丫头,谨慎的有些过了,有些心翼翼起来,只怕真是冬末那个楞丫头自作主张了!晚上我留神看看暖,就能看出来是不是冬末这丫头自作主张了!”
孙嬷嬷笑着奉承道:
“老祖宗若是留了心,什么事可都瞒不过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