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李暖怔了怔,转头看着魏嬷嬷奇怪的问道:
“这个头筹能抬身价?抬什么身价?”
“这个我知道!”
冬末抢着道:
“每一次乞巧会上,不知道多少人家看着针线去挑媳妇的,得了这头筹的,可就是一家有女千家求了,时候就听我娘过多少回,哪年哪家的姑娘拔了头筹,多少好人家求亲喽,嫁得哪能哪能好喽!”
李暖眼睛里闪过丝亮光,咬着嘴唇拎起手里的花棚,仔细看了看素白丝绸料子上缠成一团的丝线,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冬末道:
“先别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姐姐看看这个,几年后哪能去那个乞巧会上夺魁去?!”
冬末笑着凑过来,仔细看了看,
“也算好了,当初我刚掂起针的时候,还不如这个呢!”
魏嬷嬷接过花绷,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线的走向,笑着摇着头,
“姑娘刚才可没用心听嬷嬷的话,这线引得乱七八糟!”
李暖厚着脸皮嘿嘿笑着,往魏嬷嬷身边蹭了蹭,意的道:
“嬷嬷再一遍吧,刚才没听明白哪能用针走线的。”
冬末“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叹息着道:
“赶情嬷嬷刚才那样仔仔细细讲了半天,姑娘竟一句没听进去!”
李暖瞪了她一眼,耍着赖道:
“是没听明白,没听明白!我手脚笨,人也笨,有什么法子啦?!”
冬末睁大眼睛看着李暖,怔了片刻,笑倒在榻上,李暖白了她一眼,转身牵着魏嬷嬷的衣袖,声音软软的撒着娇,
“嬷嬷再教一遍,这次暖肯定用心,暖可是半个连家人呢,要好好学针线,给嬷嬷拿个头筹回来!”
魏嬷嬷放下花绷,一把抱起李暖,温柔的抚着她,宠爱的道:
“教几遍都行!教多少遍嬷嬷都不嫌烦,姑娘这样聪明,只要姑娘肯学,哪有学不好的?!”
“姑娘最会跟嬷嬷撒娇耍赖,就在嬷嬷这里,最象个孩子!”
冬末笑着打趣道,李暖窝在魏嬷嬷怀里,只笑着不话,原来那个乞巧会的头筹还有这样的好处,嫁人是大事,就当是当年考大学了,有魏嬷嬷这样的好师傅,再拼上几年功夫,到时候拿个头筹回来,至少不愁没人上门提亲了……
李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李暖的日子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早早起来上早学,吃了午饭,睡一会儿,起来写半个时辰的字,然后跟着魏嬷嬷学一个时辰的针线,天就已经晚下来了。
古萧几乎天天过来,和李暖一起做窗课,以极大的热情指着李暖的书法,李暖极用心、看起来却仿佛是在不经意间引着他背书、讲书,渐渐的,李暖干脆和他一起背,对于两个人比背书,古萧兴致极其高涨,每天想尽办法要比李暖快上那一时半分的,以显示自己的年长和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