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润进了衣裳。
“娉婷,你别这样,我也知道如此是太委屈了你,可是他已经是过去,你不能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里,你会有自己的新生活,你以后也会有新的家庭,所以……为了东锦的未来,你还是……舍了他吧!”
叶菲儿点了头:“我知道。”
……
药碗冒着热气放在桌上,室内飘着一股子苦酸的味道。
叶菲儿盯着那碗,泪往下淌,手却半点都抬不起。
小玉和小翠对视一眼,彼此都扭头过去抹泪,一旁的烨太子抽了几次嘴角,叹了一口气:“喝吧,留着他,只会成孽。”
叶菲儿抬了眉眼。
不容与天下者,为孽,她和他的爱情结晶,为什么要不容于天下呢?
就因为他们是敌对的阵营吗?不,不是这样的,她离开他是因为爱,是因为想要把他好好地活着啊,可是为什么爱成刀,伤害完彼此不说,连他们的爱情结晶都要杀戮呢?
她盯着那药碗,忽然生了怒气,一抬手抓了那药碗就摔了出去。
“娉婷,你……”
“我不喝!”叶菲儿瞪着地上的药汁:“他是无辜的,纵然于国的利益来说,留着他是有些影响,可哪又怎样?我要生下他,若他会伤害到东锦的利益,我愿丢下这个身份,不做东锦的公主,让娉婷之名长埋于地下,如此便不会伤了东锦的未来,而我则为一介布衣带着他独自活着就是。”
“你胡闹!”烨太子急的跳脚:“你是王室,你是我东锦不可以少的王室!”
娉婷转了头:“我不过一个公主罢了,你才是不可少的王室。”
烨太子话语噎在嗓子里,一脸想说不能说的表情,而叶菲儿则起身冲他说到:“哥,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趁着我现在才怀孕,身躯不笨,我们快些把边境的边防加固才是正经,等这些弄完,我和你回宫向父王辞别,到时就说我染病亡故即可,我会藏匿起来产子照料,若我亡,北齐王能暂时罢休,算我们的福气,若不能,开战之时,我自会改头换面来寻你,到时做为一员大将效力在前线,如此也算报效我祖国母亲了。”
“娉婷!”烨太子闻言手扶了额头:“你到底再想些什么?你怎么可能隐匿而去,东锦需要你,东锦离不开你啊!”
叶菲儿转头看着他,一言不发,眼里则是探问。
烨太子犹豫半天冲着两边丫鬟摆手:“你们都先出去!”
叶菲儿冲她们点了头,小玉和小翠这才退了出去,烨太子伸手从怀中一掏,随即龙牌从他的颈项上取下,塞进了她的手里:“你自己看!”
叶菲儿看着那龙牌,裂痕依旧,凹槽末端的红色更是未变,依然那么一点。
她眉一挑:“没长?”
她记得当时那血水留下的红印变化,如今都几个月过去了,七日一养,难道兄长根本没能养成?
“是的,没长!”他说着抓了头上的簪子,一把戳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血水冒了出来,他当着叶菲儿的面将血液滴在龙牌之上,血水平静的落在上面,随着血水的拥挤而滚落,却没有半点融入的迹象……
“这?”叶菲儿望着他:“难道……”
烨太子看着她,目色里充满了无奈:“你滴上你的血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