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袁逢的眼睛瞪大,嘴巴都合不拢。
袁隗缓缓头:“二哥,玟儿就是这么的。冤家宜解不宜结,赵家和袁家本身就没有多大的仇恨,我们输不起呀。”
“然则,三弟你问过没有?”袁逢缓过劲儿来:“要嫁给赵家子,我袁家可是付出了两位嫡女,一位就够了!何须环儿也跟着凑热闹?”
“二哥,你以为我愿意吗?”袁隗苦笑道:“从环儿九岁开始,就不断有人上门提亲。最近的一次,是太原王家。”
“结果呢?这孩子太胆大包天了,居然伙同丫鬟,把媒人给打了一顿!”
这事儿袁逢真还没听过,尽管已年过花甲,听见侄女的八卦,他满怀期待地看着弟弟,希望能讲得更清楚一。
都老孩儿老孩儿,贵为司空的人也不外如是。
“那日,来的是河内司马家的司马防。打一顿还是有儿过了,后来我听人,环儿故意端着解暑汤。”
“她那丫鬟在门口递暗号,等司马防告辞快出门的时候,环儿顺势闯了进来。还好这孩子不敢太过分,一下子把他撞倒了。”
“那碗汤水,温度也不甚高,不然我这张老脸也不知道往哪儿搁。”
袁逢在心里调笑一阵后,又犯起愁来,很显然,目前的赵家与袁家的地位是不对等的。
再了,士人首领的袁家,居然和一个豪门结亲,外人知道了该怎么看待自己和家族?
张让的养子张奉娶的媳妇很牛,那可是当朝皇后的妹妹,帝党后党始终在与士人集团作斗争,十常侍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
在心里,没有任何人把何进和其身后的何家当一回事儿,也不会有大家族与他们结亲。
“二哥,您也别太介意,赵家是赵家,赵忠是赵忠,两者不能混为一体。玟儿给我分析了很久,她认为真定赵家只是借着赵忠起势。”
袁隗算是被袁玟给服了,他来开解袁逢:“真定赵家,算是天下赵家人在赵国亡国以后的唯一寄托,那是南越王赵佗的发迹之地。”
“当初他们就让赵忠打通关系,把自家的马匹生意送给安平赵家,换来盐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隐然有天下巨富的架势。”
“二哥,你可曾听过真定赵家仗势欺人?没有,从来没有。”
“你不会还把他们当做是商贾吧?年后赵风与赵巴自当外放,凭着他们的财力,一个太守手到擒来,他们的能力更是出类拔萃。”
“三弟,你何曾关注过鸿都门学?”袁逢一愣,这不是自己弟弟的风格啊。
“二哥,或许我等这些年还是偏激了些。”袁隗赶紧解释:“天下士子何其多也?太学是士子,鸿都门学何尝不是?”
“你我旧日同僚,不少今日在那里教学,还是有不少好苗子的,赵氏兄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比之其弟赵云······”
他突然接不下去了,因为袁隗根本就不知道袁玟的想法。赵风兄弟二人名声比之赵云也相差太多。
那丫头心高气傲,认为赵云已经名满天下,要是自己能辅助未来夫君更上一层楼,在各方面超出自己的弟弟,谁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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