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赚钱的地方,还是常山、洛阳,其余地方和以往差不多。”
“总的看来,食盐依然是赚得最多的。哪怕我们减少了粗盐的出货,精盐仍然供不应求。”
不是赵家不想提供,而是有了精盐以后,赵家人基本上就不怎么生产粗盐。
曾经的赵家人,都吃着经常咯牙的那种,不愿意粗制滥造。
“子龙不是过吗?”赵孟精光一闪:“时不时提提价,理由随便找。”
“大哥,今年以来,价格是一个月上涨一次,就这样还很多人买不到精盐向我们抱怨。”
“二弟,你子龙这孩子究竟是咋知道的?”想起二儿子赵孟满脸笑意:“当时我们都不敢全力制造精盐,他这里的利润会越来越大。”
“是啊,一上市刚开门就抢光。”赵仲也是如沐春风:“我记得当年还是你大手一挥,马上用一半的粗盐加工。”
聊起往事,哥俩越聊越起劲。
常言,假如一个人经常回忆过去,那就证明这人老了。
兄弟俩没老,看到孩子们长大,觉得肩膀上的胆子越来越轻,自然有时间慢慢回忆。
眼看下人们把午饭端上桌,赵仲一拍大腿:“哎哟大哥,我都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赵家本身就不是礼仪传家,对食不言寝不语也就没那么严格遵守。
除非家里有客人,那就一板一眼,兄弟俩还那么讲究干嘛?
赵仲在哥哥面前根本就不客气,夹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喝了一口酒。
“你啊。”赵孟还没动筷子,一直在那里等。
“噢!”正巧赵仲用木勺舀了一块豆腐,他赶紧丢进嘴里。
实在有些烫,他梭罗了两下才咽下去,嘴里吐出热气,喉咙里还觉得烫得慌,已经烫到心口上,难受死了。
“哎哟!”赵仲终于缓过来:“不是钱的事情,有些东西用钱都买不到哇。”
“那是什么?”大土豪赵孟不以为然,眯了一口酒。
“导引术需要的药材,”赵仲顿时满脸凝重:“如今库存的数量不多,只能再给最多一两千人筑基。”
“只能这么多吗?那目前五千多人赚啦。”赵孟自问自答:“二弟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赵家还要一代一代传下去,缓缓吧。”
贵重药材一般都是以十年甚至百年才会有效果,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从赵家商业链出去的那天起,收购药材的脚步就没有停过。你用药材可以吃饭睡觉买盐,只要赵家有,都可以消费。
“新的部曲进来,只能给他们足够的肉食,会不会不满?”
“这有什么不满的!”赵仲嗤笑:“想想他们曾经的日子,连饭都吃不上。”
“来我赵家,一日三餐,比大户人家伙食还好,还能怎么样?”
“得也是啊!”赵孟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难怪子龙一再强调,我们赵家要走到海上去,海那边应该有药材吧。”
“就看二哥三哥能不能给我们带来惊喜,”赵仲还是不确定:“大海太险恶,经常盐场都会被淹。”
赵孟不想反驳弟弟,他对儿子的话现在有种盲目,只要赵云他就会去做。
“书院的事情这么样了?”他岔开话题。
“子柔兄长在督造,人都黑了不少。”赵仲几年来肉食吃多了,竟然喜欢上了素菜,又舀起一块豆腐:“只等慈明先生过来就开动。”
到荀爽,哥俩对视一笑,不过,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