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阴,是南阳与汝南郡交界的县,其北还有比阳,不过赵云此次走南边不绕路。
在民间,曾流传秦汉之际淮阴侯韩信在舞阴屯兵抗楚的许多故事。
西汉末更始二年,皇帝刘玄敕封讨伐王莽有功的大将李轶为舞阴王,食邑千户。
东汉建武年间,光武皇帝刘秀御封征南大将军岑彭为舞阴侯。
汉元帝时,南阳郡太守召信臣来舞阴视察,在此组织修建了马仁陂水利工程。
这位视民如子的郡太守,重视兴利富民,和百姓同甘共苦,深受百姓爱戴,被舞阴百姓尊为召父。
后人将他同百余年后东汉建武年间另一南阳郡太守杜诗,百姓尊他为杜母,并在一起,合称为召父杜母。
父母官由此成为旧时百姓对州、县官的尊称,而最初的源头来自于舞阴。
这里是汝南郡出伏牛山后第一个县治,地处军事要塞,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现在的舞阴城,方圆约两平方公里,四周墙高垣深,坚不可摧,只有东西两个城门,没有护城河。
四周山里的山贼横行,民风彪悍,没有坚城可不行。
此时,一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孔的人骑着驴走进东门。
“一个钱!”城门口有两个守卫,手里枪头有些生锈,矮个子出言的时候,旁边的高个子不由一滞。
在他的感觉中,这位老兵平时都是高喉咙大嗓子的,吆五喝六,话夹七夹八,啰嗦重复。
此刻语言简洁,目不斜视盯着幽远的山脉。
斗笠人默默无言,在衣袖里掏了半天,最后找了个银豆子丢了过来。
矮个子恭恭敬敬地接住。
“还没找您钱呢!”他磨磨蹭蹭在面前的筐子里拨弄着。
“不找了!”斗笠人走得很快,只能看见短的驴尾巴一晃一晃。
“铁子哥,你今天怎么这么规矩?”高个子太佩服了,赶紧取经。
“学着儿吧,”矮个子斜睨一眼:“要不是你表哥大牛和我关系不错,一般人我从来不。”
“铁子哥得是,我张狗娃晚上请客。”高个子也很机灵:“就到燕赵风味,额,左边的石老汉面馆。”
“干我们这行,一定要注意身份。”铁子哥也没顾及饭店的好坏,打开了话匣子。
“平日里,那些山民进城,就是个瓜瓜菜。刁难一番,第二天甚至好几天的菜都不用买了。我们就是他们的天。”
“看到骡马进城,你张口十钱别人都不敢还嘴。一副担子加两个钱,还可以拿儿蔬菜。”
“刚才那位,一看都不是好相与的,要么有钱,要么有势。”
“你瞅瞅,按规矩办事,我不就赚了吗?”
着,不漏痕迹地把银豆子塞进衣袖。
还待继续话,一匹羸马踉踉跄跄冲了过来,在城门口骑者还在马背上打了一鞭子。
“一个钱!”高个子急了,冲骑马的人背影高喊。
对方根本就没回头,继续在街上狂奔。
“喂唔!”高个子的嘴巴还没出来,就被铁子哥捂住。
“你想找死啊?”他低声斥责:“他阿爹是马弓手,我们的头上司。”
“记住了,骑马的人不管是好马还是驽马,千万别招惹。马匹动辄几万钱甚至十几万钱,不是我们能招惹起的。”
张狗娃脸上变色,我的乖乖,天可怜见,长这么大,他连一千钱都没见到过。
别看舞阴地方,燕赵风味也有店,当然规模肯定没有一些郡城大,在本地却是独一无二的建筑。
要是你去过很多地方,每处都在燕赵风味消费过,那你就会发现包间名称是不一样的。
在一般的城市,名字都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开始,大不了就是天字一号二号之类,以此类推。
在江陵这种文人墨客集聚地,改成比较风雅的什么阁。
而在首都洛阳,兼容并包,雅俗共赏,两种称呼方式并行。
中午时分,是饭店最热闹的时候,宾客人满为患。这时。骑毛驴的斗笠人到了。
梅雨季节,头戴斗笠身穿蓑衣很正常,也没人去管他。
这人径直来到柜台:“带我去天字一号房间!”
掌柜还没话,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二瓮声瓮气道:“先生请跟我来!”
天字一号位于三楼的最左边,在窗口边上,整个县城一览无遗。
房间里有一个壮汉正在大快朵颐,见斗笠人进去只愣了一瞬,继续吃喝。
那人摘掉斗笠,又打开门机警地左右看了看,不远处一个女性服务员躬身施礼:“先生需要什么?”
“我们不吩咐就别让人来打扰!”斗笠人挥了挥手。
关上门,我们才能看清他的面容,皮肤白皙,眉毛上挑,在两条眉毛之间,有一个明显的刀疤。
壮汉满足地喝了一口汤,吁了口气,拿出一根闲置的筷子掰折,弄了一根竹签剔着牙齿。
“我,姓袁的,你累不累呀!”他噗吐了口唾沫,剔牙时损坏了牙龈,唾沫里有血丝。
“每次见面都神神秘秘的,”他玩世不恭地指了指剩下的残羹冷炙:“先吃儿东西吧。”
看到刀疤不以为忤,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别!”壮汉阻止道:“和你开玩笑呢!舞阴是我老过的地盘,我再叫两个招牌菜为你接风,免得别人我吝啬。”
“不必!”刀疤已盛了一碗饭用木勺舀了几勺汤呼呼啦啦吃起来,话也含混不清。
壮汉眼里精芒一闪,瞬间恢复莽汉的状态。
刀疤吃饭很快,片刻功夫,四碗米饭就着些汤汁下了肚。
“吧,这次又有什么大生意?”壮汉不满道:“上次你们的情报有误,我们可折了好几个兄弟才拿下。”
“过山风,你这么就有些不是人子了。”刀疤舒服地打了个饱嗝:“上次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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