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冉是一个绝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鉴于炘炎竟然抛开天元的国事孤身前往沧浪国,鉴于炘炎竟然避开沧月设下的重重埋伏而出现于自己的窗前,鉴于炘炎在这珍洛聚内还能与自己行周公之礼,鉴于炘炎来到聚竟然不谈事情反而花前月下,这里面必定有着文章,不问清楚,她实在是不放心也不安心。
苏洛冉扯了扯炘炎的袖子,眼睛微微眯了眯,刻意压低语气“夫君,你来的这一路上,可是遇见了谁?”
炘炎摇了摇头“不曾。”
苏洛冉心中疑惑更加大了起来“那夫君是如何进入这珍洛聚的,你可知这珍洛聚已不如从前,现在的珍洛聚处处是机关,一步一哨一步一岗,你又是如何进来?”
炘炎笑的很是妩媚“娘子莫不是忘记为夫血战八方狼群的事情了?”
苏洛冉眉头一挑“毒针?”
炘炎爱怜的抚摸着苏洛冉的眉眼,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知为夫者,娘子也。”
苏洛冉皱起眉头,有些惴惴不安“那外面那些人可是死了?”
炘炎狐狸般的笑容加深“如是这般,不正是给了那沧月留你们母子常驻沧浪的机会?为夫我可没有那么笨。”
苏洛冉抓住炘炎不安分的手问道“那你可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必须要与我商议,才冒险前来?”
炘炎眨了眨眼,笑容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尽是懊恼与无奈“娘子啊,你就不能多糊涂一会吗?我们好不容易能够单独的温存,为夫我还想多和你聊聊天,叙叙旧,谈谈心,恋恋爱呢。”
苏洛冉拍了拍炘炎的右手,算是安慰“夫君,是何事?”
炘炎左手抓住盖住苏洛冉的手,笑的有些僵硬“娘子,为夫回到沧浪国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最紧要的事情有三个。”
苏洛冉歪了歪头,有些不甚理解“哪三个?”
炘炎叹了一口气“第一个事情,就是太子旗下礼部尚书云景的外甥,江南制造祝勇的儿子,山东兼济南府太守祝一基巧取豪夺,圈地占田,导致乡里百姓生无活路,害得几家百姓联合上京告御状。这第二个事情,是太子炘戎以为我投靠炘辰的门下,与炘辰合力攻击太子。这第三个事情,为夫在朝野培植自己的势力,但是缺乏财源。”
苏洛冉心中不安终于落地,手抚向炘炎,笑的很是精明“所以,夫君此次前来,一是问为妻我该如何应对这次祝一基案;二是问为妻我该如何将这个假象坐实做真,好蒙蔽太子欺瞒英王炘辰获得两方的势力;三是问为妻我,三月之后移居黄山,为妻我可否有能力开源节流扩你军饷和人脉开支?”
炘炎微微握紧苏洛冉,笑的有些像情窦初开的伙子,腼腆而又羞赧“人都李月华是女中诸葛,为夫到现在才发现娘子你才是女中诸葛,人间凤雏。”
苏洛冉感到微微冷意,伸手取来狐裘大衣披上,巧笑焉兮“夫君你是当局者迷,为妻我是旁观者清。”
炘炎有些欣喜,随即坐到苏洛冉旁边,拥着她温柔而甜腻的嗓音,缓缓响起“娘子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苏洛冉芊芊玉指,有些恼意的戳了戳炘炎的额头,戳的他晃了晃,戳的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拿祝一基的案子来,那祝一基是何许人?江南织造的独子,而江南织造又是何许人?太子的钱袋子。那礼部尚书又是何许人?太子的人脉总管。”
苏洛冉站起来用搅火棍将炭炉内的炉火生的更旺了一些,盯着炭炉里的火焰“夫君总是提到英王炘辰,那炘辰乃是吏部的主管,从空尚书向来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想来夫君是利用英王的手和从空尚书的手让这个祝一基的案子陈于御前。只是~”
炘炎把狐裘大衣披在苏洛冉身上,挨着苏洛冉坐下,有些纳闷“只是为何?娘子请指教。”
苏洛冉看着炘炎眉头紧皱,似乎也在这个死结上困惑。“夫君啊,你仅是添了一把火,让吏部以肃清官场、整顿官吏、除去骄奢、荡去枉法为由去执法,但是你未必放心英王手下人的能耐,怕着人证物证先于吏部查到前尽毁。夫君想必你也怕这吏部即使拿到了证据,在回官道进京城的路上被伏击歼灭,以促使英王加派了军队以保回京无忧。但是夫君你是否正在担心,既是如此,这祝勇也可只手遮天?比较江南织造的油水太多,江苏官场怕是早就腐朽不堪了。”
炘炎眼睛微微睁大,看着苏洛冉中要害,有些惊异也有惊喜,希望她能帮自己解忧“夫君只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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