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流连,滑到颈项时,开始轻轻的啃咬,渐渐开始加了力道——他的气息喷在她裸露的肌肤,唇游移着到了耳边,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噬咬。
酥麻难当的刺激从耳垂丝丝生出,秦酽微微一抖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那痒痒的麻瞬间从耳垂扩散开去,身上其他几个地方也有了反应。
“嗯……”
她听到自己带着轻颤的轻吟,他总是能轻易便挑起她身体最深处的**,令它燃烧的如火如荼。
这一声低吟传进郁珏耳中,令他身子微微一顿,唇齿动作更快,握在她胸前的手力道更重。
身下的**已经蓄势待发,他只觉再不释放,整个身体都要被点燃灼烧……
空气里飘着他与她交叠的长吟,是满足,是喟叹,身体的连接那般紧密。
他要的那般凶猛,仿佛要将她撞碎,一声声难以自持的低吟从她唇间溢出,暧昧了整个夜色……
这是一场关于爱情的盛宴,烈火干柴的燃烧。
让那亘古清冷的月光也变得柔和,冬日的长风挤进开启的窗,吹起浅薄的纱帘,吹散了一室欢爱的旖旎。
十月的初阳照进房间。
床上的男人还未睁开眼睛,手臂下意识往身边一探,身侧已经空无一人。真丝的床单细腻光滑,带着冬日的寒凉。
郁珏蓦地睁开眼,一双眼睛黝黑深邃,深沉莫测。
他坐起身来,打量了一眼整个房间,除了一室清冷,再无其他,昨夜与他缠绵一夜的女人,已经不在身边。
唇角弯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郁珏心中的滋味儿真是难以形容。
他坐起身来披衣下床,走到窗口向外看去,果然见到那个在石柱间翻飞的身影。
辰时末,秦酽结束了每日不辍的晨练,沐浴更衣后在外厅窗下的榻上坐了,看向一直站在窗口一动不动的男人。
沉默在诺大的厢房无声蔓延开来……
良久后,秦酽打破这好似要无休止继续下去的沉默。
“你在想君倾衍?”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笃定。
郁珏抬眼看向她。
“嗯。”
“你和他什么关系?”
这是那件事过后,秦酽第一次问两人的关系,平静的脸色看不出情绪。
“表兄弟。”
郁珏回答。
秦酽不由笑了,仿佛听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她微微扬眉,问道。
“郁珏,我若与君倾衍不死不休,你当如何?”
我若与君倾衍不死不休,你当如何?
郁珏有刹那的怔愣,心中没来由的开始忐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场谈话。
那双让他着迷的眼睛,此时他尽不敢直视,所以他微微垂下了眼睑,开始再次沉默。
他和君倾衍从小争斗到大,彼此之间维系着一种微妙的感情。
他们是如此相像,好似这个世界上只有对方是了解自己的,所以这个世界不再那么苍白无聊。
可是她于无意中闯进了他的生命,让他动心动情,变成了他无论如何也想拥有,不能失去的特殊存在。
他从未这样左右为难过,她若是要和那个人不死不休,他当如何?
郁珏在心中问自己,可是他找不到答案,他不想让那个人死,也不想失去欢喜的女人。
秦酽自然看到了郁珏的为难,她轻轻浅笑,起身走到郁珏身边,抬手勾起他微垂的下颚,让他的视线与自己对接。
“郁珏,你怎么让自己陷入如此的两难境界?”
他无言以对。
她又说:“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何选择,不是显而易见么?”
“不……”
他下意识要否认,却被秦酽带着嘲讽的笑意堵在喉咙中。
“郁珏,这个世界很公平,从来都是有舍才有得,哪来得双全法?”
秦酽放开攫着郁珏下颚的手指,看着眼前之人,容光胜玉,美得晃人眼目。
“郁珏,你应该和君倾衍谈过了吧?”
“是。”
那是一场互不相让的你来我往,争锋相对后依然维持着以往的模式。
“结果如何?”
“……”
郁珏无法回答,唯有沉默以对。
秦酽又是一笑,郁珏的沉默已是一种回答,她轻叹一声,似有无奈,又有不容转圜的坚定。
“我与君倾衍势不两立,你参在中间左右为难又是何必?”
郁珏眼中满是痛苦,他已经预料到她即将会如何结束这场谈话,随着这场谈话的落幕,一起结束的还有她与他的关系。
他的声音彷如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干涩。
“酽儿……放过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