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初窥密院

观察过周围环境后，刘月才确定这里是地下。见识过隐没底窟的壮观，他倒没有对此再过分惊讶。看莱西卡尔消失在光雾中，刘月也赶紧追过去。

    “诶，莱西，你在哪儿呢？”

    光雾仅仅只有一层。穿过时，刘月感觉仿佛自己全身被扫描过一遍。不过，看到密院的真面目后，他无暇再考虑旁的什么。

    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巍峨的高塔。刘月所处的位置，正是高塔的一道偏门。向上望去，螺旋环绕的阶梯，攀沿着高塔，一直向上，数不清有多高。

    自高塔顶端，飘来苍凉的诵歌声音：

    “天父降兮，云中鹤游；

    地母来兮，林间狼奔。

    出吾土兮，流浪之人，

    离吾乡兮，悲心何止。

    ……”

    这是一种刘月从未听过的语言。他原本以为这应该是魔法语言，然而，循着他了解的少有的咒语，上面所唱的，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不过，语言的障碍并不能阻碍悲伤的传达。刘月内心沉寂对过去的怀念一下子被唤醒。不知不觉，他竟流下泪来。

    “莫墨？你在干什么？”

    刘月沉浸在压抑中。直到莱西卡尔摇摇他的肩膀，他才恢复过来：“嗯？”

    “不要听那些东西。”

    “那是什么语言？是谁在唱？”

    “那是兽人语言。在塔顶有几个兽人萨满巫师。”

    “兽人？萨满巫师？”

    看到刘月大脑旁边似乎飘着无数问号，莱西卡尔也便耐心地解释道：“兽人，也被称作蛮荒半人。他们身材普遍比人类高大，身上具有某些兽类的体貌特征。比如说，猫人，犬人，也有狼人，虎人等。也难免你没有见过。现在兽人大多聚居在大陆的最西北部。在落日帝国，要见到兽人就比较容易了。”

    “那你刚才说，萨满巫师？什么叫萨满巫师？”

    “兽人的血脉和我们人族不一样。他们的身体素质很蛮横，修武非常合适。不过，也正因如此，对魔法的感知相应就差了很多。除了某些特异的魔兽人，基本上是没有兽人可以修炼魔法的。”

    “正因如此，兽人们根据信仰，钻研出了一种超自然的巫术，被称为萨满术。严格意义上，这属于巫术的一种。亡灵巫术，恶魔巫术，也都属于巫术。”

    “在数千年的发展中，萨满巫术壮大得很快。到现在，萨满巫术的规模已经不亚于恶魔巫术。”

    “刚才你听到的，是萨满巫师的唱祭术。这几位萨满术的大师，联合施展的唱祭术，即便是无法理解兽族语言的人，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你只要刻意地忽略就好。”

    居然还有这样神奇的术法？刘月很感兴趣，问道：“在密院里，也有萨满术这个科目吗？”

    “暂时还没有。巫术的具象化到现在还是一个大难题。”

    “那你会萨满术吗？”

    “不会。”

    “那，魔文学你也修过吧？”

    “我的主修是机械学和法阵学。这两个都需要魔文学作为基础课。我魔文学上学期就差不多学完了。以后可能会在其他学科也会有所涉猎。”

    刘月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你是变态吗？一个学期学完一整门学科？这种东西不是要很多人学到毕业吗？”

    莱西卡尔很自然地点点头：“是。”

    刘月好气又好笑：“你还点头？那你是怎么做到一学期学完的？！”

    莱西卡尔的回答让刘月表情僵硬在脸上：“你理解错了。我说，我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