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看裴风一眼。
裴风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白衣女子手中的酒囊,说道:“姑娘,我能用一只烤鸡,换你的酒喝吗?”
这话一落,白衣女子终于看了裴风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继续吃肉,喝酒。
裴风郁闷了,心里道,“这娘们是不是听不懂汉语啊,怎么这么不上道儿呢!”
然后,裴风故意吃鸡吃的很香,还吧唧嘴,但白衣女子就是不看他一眼。
吃的只剩下两只鸡架的时候,裴风实在吃不下去了,走进了平房,将穿着两只鸡架的树枝摆在了老和尚面前,说道:“吃不吃?我特意给你留的。”
他之所以这么贱,那是因为他觉得不管是面前这个老和尚,还是外面的白衣女子,都太不正常了,所以,他要把其中一个逼的正常一些,外面的白衣女子不理他,无从下手,也只能从面前这个老和尚身上下手了。
老和尚又停止捻动佛珠了,看了看裴风手中的烤鸡架,又看了看裴风,开口道:“施主,我是出家人。”
裴风扭头看向了佛龛里供着的辟支佛,沉默了片刻,问道:“辟支迦佛陀,在没开悟之前,也不吃肉吗?”
老和尚听这话,脸色当即变得复杂了起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老和尚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接过了裴风手里的烤鸡,默默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剩下了一堆被啃得溜光儿的鸡骨头。
啃完后,老和尚站了起来,竟有一米九之高,然后在裴风略显愕然的目光下,走出了平房。
只见他双膝微微一蜷,再向上一弹,整个人如乘风而起一般,斜升入空,再看时,他已落在一棵树最顶端的一枝树杈上,然后扭过头指向了白衣女子,道:“穹,既然你苦苦相逼,来吧,打一场。”
话音刚落,穹一转身,白裙漫飞,再看时,她的身影已落在另一棵树的树杈上,手中多了一把剑。
裴风早已呆立原地。
这时,穹横剑杀向老和尚,剑气纵横,卷起无数枝叶。
老和尚空手抵挡,手心或掌刀不停的击出成形的罡气,来抵消穹的剑气,一时之间,数十只鸟从不远处的树冠间惊飞。
裴风走到了石磨前,一掌劈在了上面,“砰”的一下,手骨剧痛,石磨完好无损。
裴风猛然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是再看树林之上,老和尚和穹仍然战斗不休。
他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我cao!”
裴风惊讶的望着老和尚和穹,口中喃喃骂出了声。
他相信一个顶尖国术宗师能够飞檐走壁,震身成罡,但绝不相信,世间竟还有像老和尚与穹这样的高手,这还是人吗?
还有另一个疑问,两人究竟是怎么练成的?
老和尚与穹的战斗场地在无限的扩大,两人已经战斗到数十米开外,剑气仍然处于无敌状态,所过之处,枝叶漫天,所到之处,划出道道触目惊心的沟痕。
老和尚同样不弱,只是手中没有武器,总被压制,不能近身,面对穹的不断欺身,只能迂回而战,手脚所发罡气,打向剑气,有冲天龙吟声响起,打向树干,一棵大树应势而倒。
裴风在林间拼命的关注此战,一直追至一条河流,两人终不在空中战斗,转至河面。
老和尚踏水不过脚面,穹踏水不过鞋底,一剑横去,如一纸无形的刀锋推向老和尚,老和尚双臂展开,周身一震,龙虎声音肆虐周围,无形大金钟落下,挡住了这凌厉一剑。
穹冲天而起,弃剑于一棵灌木,闪身飞向老和尚大金钟,一掌如流星落地,“轰”一声,将老和尚大金钟打散,老和尚应势喷血,身体如大石倒入水中,将河流砸出两波蝴蝶之翅,“哗啦”,大水拍在岸上,再看穹时,她已站在岸边一棵树的顶端树梢,手持一剑。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暗处的裴风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片刻后,老和尚如大蟒起水,自河底而出,落在岸边,双膝一软,跪地。
穹问:“还不打算交出那样东西吗?”
老和尚一声不吭。
穹凌空一掌,罡气穿入老和尚心肺,死!
穹俯视了一眼藏在林中旮旯里的裴风,只见他正手握那把宰过鸡的匕首,一副如临大敌的警备之态。
然而,穹也只看他一眼罢了,如看蝼蚁,随之转身而去。
穹转身的一刹那,裴风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全身大汗淋漓,像虚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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