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着手制作的这一幅赝品根本就是一件不是赝品的赝品,如果不是存心害人的话,这一幅赝品也将会是无价之宝。
按照名单顺序,唐豆将一枚枚收藏印加盖在了苏东坡的那幅字上,印泥颜色深浅不一,显得有些斑驳,如同盛开的梅花一般点缀其中。
唐豆满意的做完了这一套工作,孤芳自赏的趴在工作台上欣赏了半天,嘿嘿一笑打了一个响指,直起身将卷轴拎了起来,走到工作室一角的小暗房内,将卷轴挂在钉子上,点燃一大把香火插进了香炉之中,顺手将手中的名单也化为了灰烬。
小暗房狭小的空间马上变得烟雾缭绕,唐豆坏笑着锁好暗房门,吹着口哨洗澡换衣服。
等熏烤过后,这幅字画再虫叮蚁蛀一番就大功告成了,到那时,恐怕无人可以辨认出这是一幅做旧的字画。
唐豆摇晃着大切诺基的钥匙非常风骚的走出了空中别墅,找了个小吃店一边填肚子,一边跟杨灯通着电话,内容当然是那些甜甜蜜蜜的话题。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唐豆正准备结账走人,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唐豆一见是猛子的电话随手接了起来:“猛子哥,啥事?”
“豆子,你现在在哪儿,快点到店里来一趟。”猛子焦急的说道。
唐豆楞了一下,起身掏钱放在桌上举着电话走出小吃店,开口问道:“出啥事了?”
“事儿倒是没出,不过来了个走街的,他带来一个物件,我看着挺上眼,你回来瞅瞅,这哥们还挺着急,说是老婆住院急需用钱,我怕他要是等太久了会到别家去。”
唐豆呵呵笑了起来:“你放心吧猛子哥,除了咱家他那物件谁家也不会卖,你跟他聊着,我十分钟准到。”
“擦,你做梦呢吧,还除了咱家谁家也不卖,得,那哥们要走,我先稳住他,你快点回来。”
说着话,猛子挂断了电话。
唐豆呵呵一笑把电话塞进兜里,不紧不慢的上车启动向古玩街方向开去。
麻痹,葛长贵你丫的还真是迫不及待了,你不仁我不义,看我这回怎么收拾你。
本来唐豆跟葛长贵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说大家也是对门相处十几年的老邻居,就算上次葛长贵给唐豆做了个套,唐豆当时气愤,可是随着黄浦之行之后,唐豆的眼界也变高了,心中对葛长贵的怒气已经淡了许多。
为啥?
在唐豆心中,葛长贵已经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一个古玩店的老板而已,自己有周老这样的师父,有杨一眼这样的准岳父,有贺斌这样的朋友,一个古玩店的老板算个屁呀,他根本就撼动不了自己。
可是昨晚钢镚找到他跟他通报了那个消息之后,唐豆心中本来已经熄下去的怒火又被重新点燃了。
你丫的还没完没了了咋滴?先是图谋我们家店面,后来又给我设套,现在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你丫的不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苍蝇么。
对于苍蝇的处理方法只有一个。
拍死。
不拍死它,它总会围在你身边嗡嗡嗡,恶心人不说,烦都把人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