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轿撵上,身后跟着长长的守卫军,前头也有一队人在开路,因为皇城的百姓如朝水一般,从四面八方不断的以我们为中心点涌来。我所到之处他们纷纷跪拜齐呼:“圣女圣安……圣女圣安……”
我听着此起彼伏的震天叩拜,心头烦躁不已,不满的看着霜留白。
“这都是你的子民,你必须习惯!”霜留白一脸无辜。
逛了半个时辰我有些受不了,看着那一个接着一个的人造小太阳,还在不断往前方蔓延,真不知道这个皇城得多大,要是占了整个雪珍国的地面面积的话,那不是得逛上好几天!
我开始催促霜留白,他不情愿的下令调转队伍的方向,命令向国宫殿出发。我焦急着便不停的催促着,脚夫也不敢怠慢,提升了不少速度,最后还是霜留白开口道了声:“全速!”
脚夫的速度突然加快,一下子超到队伍的前面,很快我们便来到一处金色柱子那里,这里便没有人造的太阳,还如那日的晚上一般,灯影绰绰。我已经分不出大墓所在位置,因为除了柱子这里一片空旷,也没有居民与房屋。我们在一处台阶处停下。
“都退了吧。”霜留白命令道。那些侍卫军跪拜之后全部离去。
霜留白拾阶而上,我看向那阶梯的尽头,只通到“天”上,尽头处是一堵墙。我也踏着台阶一路向上。
我们站在那堵墙前,只见霜留白伸手取下发冠上的墨玉簪子,将有着类似与云行纹饰的一头插入墙上的一个孔中,完美的与那个孔合二为一,几乎看不到一丝间隙。
“啪!”那堵墙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向上升起,发出轰隆隆的岩石摩擦声。我们走进门内,眼前是一个分向两边的通道。我跟着霜留白走向一边,这个通到是弧形的,如果另一条也是这个形状的话,两边合起来正好是一个圆形。果然走到头这个弧形连接着延伸至另一边。这是墙上又开启一扇门,瞬间眼前一片熟悉,这是通往出口的那个通道。我已经看到对面漆黑幽深的出口。
这次我走在了霜留白的前头,可是到了幕布前,我突然想到一事:“跟我一起来的两个人呢?”
霜留白迟疑了一下道:“瞎子已经死了,白发女子两天前我就放她离开了。”
“什么?”我吃惊道:“死了!……走了……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直视着霜留白责问。
“告诉你也没用,无非徒增烦恼,又何必呢!”霜留白依然无辜。
我觉得他是有意将我跟他们分开,如果他与我们三人同行的话,似乎对他有所不利,所以她把婆婆也赶走了。我知道现在是说什么都没有用。转身走进黑幕中,第三次走进这个异样的空间,心里多少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同在阎罗殿穿梭一般。
光亮在现,我终于出了这个地下王国。空气真好,阳光真好,微风吹来,我竟有些陶醉的感觉,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再看霜留白时他的帽子拉低到不能再低。
走的是我来的时候的路线,到了轻缓花的花香区,霜留白给了我一颗解药,而他自己并没服。我不解的问他为什么。
“轻缓花对我们雪珍国的人都没有用,我们在这里多久这些花就开了多久,当然中间也有被人坎掉过,不过不会影响它生长。”
“所以你们这个地方是容不下外人的。”又多了一条离开的理由。
“你在考虑留下的问题?”霜留白扭头瞥了我一眼,眸光中露出一丝皎洁。“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其实轻缓花的毒,人体很容易接受,想要适应每日少量吸入,七天便可不不再避讳。当然服解药也是有效的,每次服药的间隔会由一开始的几个时辰,变为几天,到最后完全不需要再服药。但是要注意的事,当你离开一段时间后,体内的这种适应力消失了,一切就需从头再来。毕竟你们跟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生养的人还是有所区别的,我们就是吃了轻缓花都不会怎么样,更不用说闻了。”
霜留白的话倒是解释了白俏俏为何会死了,而白平却没事的原因。
第二天我们便出了密林,这时我已经想好要先回京城,只有去了莫府才能知道莫离的情况,不管他现在在不在京城,也有去了莫府才会知道。我是对路线一无所知,跟婆婆走的时候我是昏迷的,所以我跟本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只得在大道边拦下过路的马车捎带着我们去集镇买代步的马匹,顺便也打听他下路道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