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应该是后半夜的时候。我蜷缩着膝盖正被饥饿和浑身酸痛折磨的昏昏欲睡,突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将我彻底惊醒!
我侧头看过去,车灯下两个男人互相交代着什么。夏景轩上了车以后,没多久穆司机便过来唤我。我脚下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跳上了车,更没有精力去想穆司机是怎么来到这的,或许是夏景轩早早就通知了穆司机,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而已…
因为彼此都太过于倦怠,车子气氛平静异常。
我以为我就快要睡着的时候,穆司机开始小心的问:“先生,是去彼岸花开还是去市里的老小区?”
“去医院!”他冷声吩咐。
“老小区!”我轻哼一声。
穆司机觉得气氛异样,识趣的说:“那先去医院然后再回老小区?”
没人发表态度,穆师傅只能先将车驱向了市里的医院,挂的急诊,原本小护士恹恹欲睡的耷~拉着脑袋,突然眼前出现了个帅王子,忙的不亦乐乎!
跑前跑后的给夏景轩额头擦消炎水擦药膏,送吃的送喝的。还打了破伤风,挂了几带吊水。
跟他相比起来,我的待遇就差很多了…
我梗着脖子窝在病号座上,百无聊赖的看眼前人来人往断断续续就诊的人们,有老人也有哭闹的孩子…
“叫什么名字?”护士拿着吊针过来,礼貌性的问。
“苏晴。”我漫不经心的说。
“好,把手伸出来。”护士将吊水的针冒拔掉,然后我就看见细细的水流从针眼里奔了出来。
“别缩啊。放松,不然扎不进去。”护士开始不耐烦的说,“扎偏了我还得从新扎。”
我别过头去,咬着牙,嘶的一疼,针头就扎进了血管里。
护士将针头固定好以后,急急忙忙的说:“这瓶挂完了按铃,然后会有人给你换,小心别回血了昂!”
我抬头看着身侧被高高挂起的简易吊瓶,瓶口的小气泡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向瓶底流窜。然后收回目光落在自己另一只刚被抽过血的手臂,臂膀上还留着因扎针而留下的小青块。
原本只是被夏景轩强迫过来的,不巧赶上自己半道上高烧,然后到医院无非就是那几种程序:看诊的医生问:“什么时候发烧的啊?最高烧多少度?哦,那去抽个血,做个c蛋白反应,看是什么原因…”
然后一系列报告下来,人都要被烧死的时候,医生这才漫不经心的给你开药打吊针…
我的神思还游离在那个漂洋过海的电话上,此时我对比邻的岛国日本充满了无限的好感与向往,总觉得它们日益成熟的医疗团队技术可以挽救生死一线的夏行川,而我恨不能浑身拆满翅膀连夜飞过去…
我收回思绪,目光垂落在不远处的夏景轩,他正闭着眼睛全程享受着小护士给予的冰敷。轻蹙的眉锋里说不尽的放荡不羁。
我准备放下身段勾搭他,因为现在我空前需要他的帮助。
“喂,有吃的吗?”我开始循序善诱,“昨天下班以后到现在滴水未进,饿了、渴了。”
果然,他凤眼撑开了一条细缝,将头侧向我这边,漆黑的眸子水雾般的扑闪,支开围在他身边的小护士,将还在吊水的针头拔掉,大步流星的来到我的身侧。
“不生气了、不恨我了?我还以为你从此都不理我了呢!”他没脸没皮的挨着我坐下,“想吃什么?”
我弯弯嘴,喉咙里像是冒火般的疼:“先给我一杯水。”
很快穆师傅提了个大袋子进来:“先生,附近只有便利店,先将就下?”
“嗯。你先到车上等着,好了我叫你。”夏景轩接过袋子,眼底看不出一丝~情绪。但是他这样冰山脸,丝毫不影响在小护士心里的地位,反而大大加了分…
我接过夏景轩递过来的矿泉水、还有面包、火腿肠开始如狼似虎般的吃。他脸上此刻唯一生动的眼睛全程盯在我的嘴上,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估计是被我的吃相吓着了,待我打了个饱嗝后,戏虐的笑容便浮在了他的嘴角:“《1942》,你可以去客串一下,或许能得个最佳女配或是最佳演技?”
“给我定张去日本的机票。”我知道他会拒绝,又在末了加上了一句,“回来跟你扯证!”
他冷笑,笑的诡异:“苏晴,你我都是一类人!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好的。回来跟我扯证?你当你是什么,爱情交易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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