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如水,夜已渐渐的深了!清风吹拽着小楼,吱呀吱呀的松响。苔亭小榭的花圃瞬时花瓣漫天,随风飘零。我抱膝靠与窗前,终究无力护花!无处诉说的黯然神伤,凝聚着我此刻无尽的楚楚哀思。挥不去的纠缠,卷不走的夙愿,在这月影婆娑的深夜里静谧空旷。
不远的青竹小床,深深浅浅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男人好闻的气息悠然闲舍的四处漂荡。这个如黑夜帝灵的男人,居然放过了我,只为我眼角的一丝清泪。但是,我并没有开始感激这样的一个男人,他让我在今后的两年里失去了无畏的自由和一无反顾的青葱岁月。
篱角的几处深林,临风摇曳,偶尔夜莺的低鸣,声韵欲听,婉转绵长。仰首头顶飘过朵朵浮云,孤高绝傲的双眸渐渐浸湿,模糊的惆怅,仿佛蒙蒙的迷雾,挥之不去。
“你怎么起了?”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我随口说着,起身将批在肩上的衣襟掸开。
男人背倚着窗口,燃起一根烟,迷雾缭绕的烟熏呛的我轻咳不止。夏景轩深深吸了几口,将烟蒂扔出窗外,平静的说:“这里不好吗?你整日愁眉丧目,给谁看?”
我孤高迎立的站在他的面前,飘若出尘的气息迎面而来,淡淡的挑起下巴,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盈盈的浅笑:“这里没什么不好,只是我不属于这里。你知道嘛,若不是汶川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我现在正在宽敞明亮的象牙塔里呼风唤雨,逍遥闲舍。”
夏景轩美目流转,执手轻抚我耳边的秀发,盈柔浅笑的说:“我不管你的以前,我只管你的现在和将来。老天把你带到我的世界里了,谁也不能将她带走。”
我拍开他的手,迎面坐在他的对面,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淡然的说:“你不像是个缺女人的人,为什么是我?”
“你问我,老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夏景轩与江湖中冷血无情,从不为任何人牵绊,你倒是告诉我,此生只此一眼,却让我乱了分寸。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可是你不懂,你看不见我浓烈炽热的情感。”夏景轩情绪激动,攒起的拳头吱吱作响。
“你为何不能放了我,送我回去?”我小声的叮咛。
“放了你?我做不到。我可以忍受皮鞭一下一下抽打你的身体,忍受你绝然狠烈的淡漠,我甚至可以忍受你郁郁寡欢恨我到骨髓,我就是做不到看不见你。”夏景轩声音低沉,却如钟石一般,击撞在我的心里,瑟瑟酸楚。
“你这又是何必,这样只会两败俱伤,谁都讨不到欢心。”
“即使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只要我醒来,看见想看见的人,我心足矣。”
“你难道没有想过,放弃这些不明黑白的生意,走上一条坦荡光明的大道吗”
“光明?我不觉得你所谓的光明就是一条坦荡的路。我一个沾满血腥的手,如何赤身与阳光明媚之下,还未等到黎明普照,警察,黑道就一一找上门来,索要我的命了。”夏景轩幽暗的美目在月光下,迷蒙闪烁。
“你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一丝赎罪的机会都没有吗?”我疑惑的问着。
“赎罪?可笑,我是在救赎,何时需要赎罪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问那么多干嘛。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你还不睡?”夏景轩邪魅的一笑,凑近脑袋,凤目尽在咫尺。
我用食指将他脑袋撑回去,安静的说:“都说了,白天睡多了,睡不着。你整日关着我,我活动区域太小了,你若是能大发慈悲,放宽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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