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着是我里的人,遇见他是在一天清晨醒来后,我坐在床前看着窗外发呆,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白色锦袍,青丝束起,那张英俊明媚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他站在窗外的梧桐树下,目光穿过被清风摇曳着的梧桐叶,仰望向天空。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想看的仔细一些。
他也许是听到了声响,缓缓转过头来,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是我从未见过的纯真美好。那干净的双眸清澈见底,一瞬间,我竟觉得我好像一眼就看到了他心底,看到了他全部的内心。那里如一汪清水,不染尘埃。
可看久了我才发现,其实自己什么都没看到,那里清澈见底,却也一望无垠。
我看了他许久后才想起问自己,是我穿越了,还是他穿越了?于是便兴奋的跑过去问他,你是谁?
他,沈着。
我接着问,那你刚才在看什么?
他,虚无缥缈的未来。
我学着他的样子,仰起头也看向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可是我看到的却只是层层叠叠的梧桐叶,和稀稀拉拉的阳光。于是有些难过的嘟起了嘴。然后回过头继续问他,你是不是在等谁?
他转头看向我,愣了一下,你怎会知道?
我也愣了一下,对呀,我怎会知道?然后赶紧摇摇头,对他,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他却没回答我,站起身来,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就离开了。
我眉头紧锁,再次望向虚无缥缈的未来,我是在做梦吗?随后看向自己,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坐在这里?
再次见到沈着也是一个清晨,我象征性的在我家院子里跑了几步,当做已完成今日的运动计划。正准备回屋,就听到有人,做人如此懒散,怎能不胖?
我回过头看到是他,以为是自己运动过量后出现的幻觉,认真看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那里确实站着一个人,剑眉星目,许多天前他曾站在旁边的梧桐树下,深情款款的仰望过虚无缥缈的未来。
于是我就走过去跟他解释,我这叫随性,做自己。
他突然一笑,对,懒是每个人的本性。
我懒得跟他争辩,回屋端了碗粥,坐在石桌前准备吃早餐,他凑过来,轻笑着,不曾想,你竟然还是个贤惠的女子。
我白他一眼,夸我也没得吃。
但是他一副不打算放过我的样子,清澈的双眸直直的看着我,笑意阑珊,不能再迷人。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一直低着,低着,差低到热腾腾的白粥里。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在看到他眼睛里,乱发飞舞的样子后,暗自在心里鄙视自己,刚才进去为何不照个镜子,梳妆打扮一番?
我猜他是看到了我内心的尴尬,所以才抬起手夺过我手中的碗,目光悠然的看向不远处的屋子,示意我自己再去盛一碗。
我对他狠狠一笑,愤愤起身,瞪了他一眼,飞快的跑进屋子里。洗脸,刷牙,梳头,换衣服,化妆。
等我端着白粥再出来时,他已经吃完,在拄着脑袋看未来。见我出来,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轻笑一声,还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我一脚过去,本女子天生丽质,就算穿成叫花子,那也叫时尚。
他不再话,继续看未来,可我却隐约听见他,我家糖糖才是天生丽质。
于是我就,你喝了我的粥,可不能白喝,得跟我,你为什么老来我家。
他转头看来,我停下吃饭的动作,呆呆的看着他,还真是英俊啊。
他,是你让我来的啊。
我把碗放到石桌上,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嗯,英俊得很,看起来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虽然性格有些臭,但总的来拉着他走到街上也很遭人嫉妒的……当然一定要剪掉他留了这么多年的长发,衣服吗,其实这一袭白衣,看起来还真的很拉风。
见我不话,他接着问道,她还活着吗?
我下意识的仰起头看向身后的梧桐树,原来他的虚无缥缈的未来,是在等一个不知是否尚在人世的姑娘。
我和他的故事,就是从这个时候正式开始的。我看着他,眼前突然出现一副波澜壮阔的画面:他独自一人坐在梧桐树下,浅笑饮茶,而他身处的长安城却争斗四起,尔虞我诈,一片乱世之象。
想到这,我飞快的跑进屋子里,抱着电脑跑了出来,然后开始飞快的码字。他一直坐在我身边,没一句话,等我敲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来看向他时,他才轻轻问道:她还活着吗?
我用力的头,必须活着啊。
他突然一笑,活着就好,不然我十年的筹谋,该让谁看。完他又不告而别,我没忍住站起身来问道,何时有时间和我一起逛街?他的脚步却更快了。
后来,沈着就经常会突然出现,有时独自一人坐在树下仰望未来,有时安静的坐在我旁边看我码字,时不时的冒出一句,你手指怎么那么粗?
他跟我,他来自大秦,是大秦南候府的二公子,她叫唐蛮,是他青梅竹马的姑娘。起她的时候,沈着眉宇间总是有一抹忧愁。我问她,那姑娘不是还活着吗?你为何还不开心。
他,有时候近在眼前,却像遥隔天涯。然后他问我,你为何会喜欢离别?
我笑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世间万事的定律,我不是喜欢离别,我是希望离别能久一些,以后在一起的时光也就能长久一些。
你觉得这样可行?
我认真的头,可行。
再一次来时,他跟我,他当众拒绝了秦帝的赐婚,嘴角的笑意好不得意。我猜当时那姑娘一定在场,而另一个姑娘下场一定很惨。
于是我又接着奋力码字,等待着他下一次到来。
其沈着的话并不多,每次也就那么三两句。什么糖糖还是不跟他一句话;七皇子那个笨蛋今天又跟他吵了一架;秦帝下了旨,要给他和十公主赐婚。
听到这的时候我连忙抬起头看向他,可是他却仍和平常一样风轻云淡,接着,我的架子鼓已经做好了,就等着成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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