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仔仔细细已经搜索了3遍候机大厅,没有考尔曼说的什么尸体。派克已经非常不耐烦:“保罗,我马上就要下班了,你们也收拾收拾走吧?”
考尔曼恨恨的挂断电话,摇摇头,地面没有好消息。他看向王磊,距离到匹兹堡最多一个小时了,再找不出证据,考尔曼也无能无力。
忽然,前面几个空姐张皇失措,惊呼起来。周围的几个乘客围上去又如潮水般退开,无论男女都脸色突变。
考尔曼也挤了过去,这里是头等舱最后一排的位置,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靠窗口的位置,头耷拉着,一个小药品扔在旁边的空位上。
一个年龄大一些的空姐捂着胸口,显然很害怕:“我以为格洛里亚先生睡着了,看他的酒倒在衣服上,所以拍了拍他,想要叫醒让他整理整理衣服的,谁知道……”
考尔曼拿出证件:“fbi,你们让开一下。”手指按在格洛里亚脖子上停顿了几秒钟,考尔曼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抢救的价值。
考尔曼又拿起药瓶看了看,这是心脏病的急救药物,瓶盖还没有打开,看来死者没有来得及吃药就已经病发了。
通报了机长之后,空姐找来一块布把格洛里亚盖上,抬到空姐的小隔间放在地上。没办法,机舱也就这么大,放在座位上没有哪个乘客会愿意的,到时候平地起波澜更为不美。
回去给王磊和三个女人说了一下情况,考尔曼不无遗憾的感叹道:“年龄大了最好还是有家人的陪同下达成飞机好一点,不容易出现突发事故。”
双手搭在扶手上用力一撑,王磊敏捷得如同一只胖猴子,飞快的窜了出去,话还没说完的考尔曼和三个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王磊的背影,不明白他这是要去干什么。
王磊“刷”的拉开空姐们的小隔间的布帘,两个空姐正靠着舱壁,让自己尽量的远离地上的尸体:“fbi,酒杯呢?”
“酒杯,洗了,还没收拾。”一个空姐茫然的回头看向盥洗池,一个酒杯杂乱的堆在池子里,上面水渍未干。
顿了一下足,王磊过去拿起来观察,杯底残留着一丁点白色粉末引起了王磊的注意,他举起酒杯,闻了闻:“这个酒杯我借用一下。”
回到座位上,王磊把酒杯递给考尔曼:“你闻一闻,我认为是机上空调的制冷剂。格洛里亚是混合着喝了中毒死亡,不是心脏病发作。”
王水儿和茱莉一下凑了过来,茱莉从考尔曼手里拿过酒杯小心的嗅了嗅:“的确是客机的制冷剂,我以前见过这玩意,剧毒。”
王水儿不敢去闻,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中毒了,茱莉笑道:“没事,早就完全挥发掉了。”
考尔曼搓搓鼻子,看王磊拿酒杯的姿势就知道,这个酒杯已经没有化验的价值了,酒杯一定是被勤劳的空姐清洗过,不然杯壁上不会没有残留的酒渍。
不用说,格洛里亚一定是被里维斯毒死的,因为他身旁的女人自己露馅了,为了不被格洛里亚揭穿,下次毒手也不足为奇。
但是,里维斯怎么知道空调的制冷剂可以让人中毒,这是一个很冷僻的知识,知道人很少。
还有更奇怪的,里维斯是怎么在飞机上找到空调制冷剂的,难道,他知道空调制冷管的位置!这个,就连王磊和考尔曼也不知道。
举起手,让王水儿停下叽叽喳喳的声音,王磊再次开始回放见过里维斯和奥菲娜的每一幕。
这一次没有像上次考虑的时间那么长了,王磊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然后静止下来。
“找到了。”王磊低声自语。
不忙着给大家解释,王磊直接拿去前面靠背后面的电话,让考尔曼拨通保罗的手机。
保罗和派克还在僵持着,一个坚持还要继续寻找,一个坚持要下班,谁都奈何不了谁。
“王磊。保罗,你让分部立即查一件事,里维斯有什么是和洛杉矶机场的飞行训练这之类的培训、教学或者,嗯,总之和飞行有关的事情,我5分钟之后再给你打电话。”王磊差点把自己说糊涂了,最后还是一句大范围的概括语才交代清楚。
保罗让一个探员看着派克,暂时还不能放他走,还需要他的协助。
信息中心反馈到保罗的消息是,里维斯曾经是空军服役,最初曾经担任过洛杉矶机场飞行员的安全教练,一直到现在,里维斯还作为机场飞行员安全客聘教官,每个月会参加一次机长们的集体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