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接近童莫,我会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凉快去,你是美国最厉害的摄影师是吧?若是失去这双手臂,会怎么样?”英子煞阴森地道。
苍不是第一次被人恐吓,他也不是被吓大的,却是第一次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寒气,令他预感这个男人的话不仅仅是恐吓那么简单,如果他不照做,很可能会成为现实。
苍在英子煞恐怖的目光下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虽然没有得到童莫很可惜,但要是为了童莫没了命岂不是更可惜,一顿毒打换来一个香吻,他也不算亏。
“哼,最厉害的摄影师么?很抱歉,我看不惯与童莫齐名的人肖想童莫,从今天起,摄影界再也没有什么叫做‘苍’的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英子煞冷哼道。
“是,族长。”
他已经调查过了,这个苍,在国际上被誉为唯一一个能与童莫的摄影技术相比较的摄影师,他不容许童莫的眼里出现别人,什么见鬼的男朋友,童莫的眼睛根本不懂撒谎。
英子煞走到童莫的房门前,顿住了脚步,抬起手想要敲门,又定在了半空中,也许童莫更需要冷静,人已经找到了,童莫在他眼皮底下,跑不了,他不会再像那天在滑雪场里一样,轻而易举地放童莫走了。
这一次,要不死不休!
“旁边的房间有人住吗?没人给我定下,有人就给我赶走。”英子煞淡淡地道。
“是,族长,我们马上搞定。”
英子煞的手抚上刚被童莫扇了一个耳光的脸,童莫是怎么了,难道就真的那么没有安全感么?是不是自己过去对童莫做的一切,使得童莫再也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爱他的?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英子煞的手下很快替英子煞解决好了房间的事情,英子煞进了房间,坐在了沙发上,忍不住拿出随身携带的清雪扔给他的照片,仔细观察着照片上童莫的每一个表情变化,英子煞的心越来越往下沉。
那么重要的结婚戒指,应该还在童莫的身上才对,童莫没有扔东西的习惯,过了那么久,他居然还能无意间翻出当初戏语让童莫穿上的丑服,那套衣服对于童莫来一定是个特别不好的回忆,可童莫还是心翼翼地将那套衣服折叠整齐,藏了起来,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有机会看到。
戒指,童莫不会扔的,一定、一定还在童莫的身上。
童莫数不清自己漱了多少次口,口腔里别人的味道似乎还挥之不去,只要童莫闭上眼睛,就会出现被苍强吻的那一幕,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试过被人强迫,他和英子煞也不过是你情我愿,他不想做的时候英子煞从来不会勉强他,虽然这样的时候极少。
童莫无助地站在宽大的莲蓬头下,透明的水花在他的身上飞溅,一幅幅美好的回忆在童莫的眼前回放,童莫赫然发现,一切都是自欺欺人,他根本就还没有放下英子煞,可他再也爱不起英子煞了,爱英子煞太累太累。
从这天开始,英子煞就像牛皮糖一般一直粘在童莫的身后,不管童莫要去哪个地方工作,他都默默地跟随着,就像一个花不完时间的人,英子煞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童莫一个人的身上。
而苍再也没有出现过,工作团队里无缘无故少了一个人,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发问,童莫隐约猜到应该跟英子煞有关系,但是他了解英子煞的为人,他不会做得太过分,所以童莫忍着没有问这件事。
不管童莫怎样抗拒英子煞的跟随,英子煞依旧我行我素,每去到一个地方拍摄的时候,英子煞英俊的样貌总会吸引很多漂亮的女人,然而不管被多少人围在中央,英子煞的眼睛始终只看着童莫一个人,偶尔与童莫目光相遇的时候,还会展露出自信优雅的笑容,而童莫却总会一次又一次心悸地移开视线。
却总是忍不住手贱,看到英子煞高大挺拔的背影,又或者是在阳光中闭着眼的侧脸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将他拍下来,大概某些人从生下来就带着一种毒吧,而童莫就这么无可救药地恋上了这种毒。
英子煞曾经对他的好以及各种浪漫,曾经都像一把把刀插在他的胸膛上,因为那不是爱,只是性,只是英子煞为了逗弄他而做的一切,包括的那些情话,全都不能当真,那么现在呢?已经跟着他又跑了二十多个城市的英子煞,他的一举一动,又能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