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会做的,我只是想像从前一样抱着你,看着你,你不要走,听听我话好吗?”
战狱的哀求令喻驰心一酸,怔忡间已经失去了挣扎的最佳时机,手和脚都被战狱有技巧地压制住,再想溜掉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喻驰走不了,只好躺在床上听战狱话,战狱的思维很乱,想到什么什么,所以出来的话并不动听,喻驰刚开始听不懂,后来才渐渐明白,战狱是在告诉他自己消失的这两年多来,他有多想念他,想念到绝望想死,但又抱着一丝的希望。
“关于我们的一切,你都不记得了吗?”战狱贴在喻驰的耳边,眼巴巴地问道。
喻驰摇头,战狱握住了喻驰的手,拿着他的右手在他的左手上写下两个字,然后对喻驰道:“这是我的名字,我告诉你了,再也不能忘记了。”
喻驰盯着自己的左手,上面有战狱刚刚写上去的两个字,透明的,看不见,却仿佛在刹那间刻进了喻驰的心里。
战狱...原来是叫这个名字。
喻驰突然一激灵,想起之前战狱和英子煞的拔枪相对,也不知道英子煞现在怎么样了,“子煞、子煞呢?”喻驰被战狱压着起不了身,却左右晃动着脑袋,一双漆黑的眼睛焦急地在病房里寻找。
战狱沉下了脸,干巴巴地道:“喻驰,他没事。”
喻驰转过脸,对上战狱的双眸,两人不过隔着几公分的距离,甚至连呼出的气息都相互缠绕着,喻驰看见战狱脸上的伤还泛着鲜艳的红色,显然一儿也没有经过处理,之前那滴着血的手上有道道深刻的红痕,到现在还触目惊心。
喻驰不自觉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战狱脸上的伤,又紧张地缩了回去,战狱眼中闪过喜悦的光,一把抓住喻驰的手,摇头道:“这伤不用担心。”
喻驰听到战狱的话有些疑惑,他担心什么?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叫“战狱”的人。
“我、我要回家了。”喻驰躲开战狱灼灼的目光,推开他的手,想起身。
战狱冷下脸,“那个不是你的家。”
喻驰一听,不高兴了,他苏醒的时候,英子煞过要带他回家,不管他原来的家在哪里,至少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是住在那间田园别墅里,早就把那里当成了家。
喻驰一生气,后果便很严重,战狱又被揍了,因为他一直不肯放手,所以被揍得更加厉害。
“回家、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喻驰一直着,战狱尽管看懂了他的口型,却始终不肯放手,喻驰急了,也是真的生气了,一脚就将战狱踢下了床。
明知道他应该不会突然消失了,战狱却依旧害怕。
门被人推开,喻驰看到两个陌生的男人走进了病房,其中一个男人看见他显然很开心,“喻驰,你真的没事,太好了。”郁梓边边走上前,喻驰的双眼里却浮起了警戒,利落地翻身下床,退到了距离门口很近的位置。
“喻驰?”郁梓有些不明所以。
战狱站了起来,“别吓到他,他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了。”
战凛皱起了眉头,喻驰直觉战凛并非是好惹的人物,转身便想马上离开,手又被战狱拉住,不管怎么样就是挣脱不开。
“喻驰是失忆了才跟他在一起的?”战狱知道战凛所的“他”就是英子煞。
“是英子煞救了他。”
战凛又审视了喻驰两眼,确定喻驰是真的失忆了,才缓缓道:“让他走吧,他现在心里最相信的人,不是你了。”
战狱的眼里浮起悲痛,“不……”
“你不让他走也没用,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走,因为他不记得你了。”战凛无比残忍地戳穿战狱的期望。
战狱的手松了松,被喻驰轻而易举地甩开,在喻驰踏出房门前的时候,战凛幽幽地了一句,“喻驰,当年你跪在我的脚下,让我把你留下来,为的不是别人,就是战狱,爱是无法泯灭的。”
喻驰身形一顿,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飞快地跑出了病房,没有再回头看战狱一眼。
如果他回头哪怕看一眼,就能看到战狱为他悲痛欲绝的表情。
夜深了,喻驰跑出医院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挂空中,知道路的他没有打的,而是选择了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