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之外,他确实如英子煞当初所想般,是自由而且快乐的。
身体完全恢复后,喻驰经常缠着英子煞对打,也许是残留的记忆作祟,喻驰总觉得曾经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就是在与英子煞的对打中度过的,虽然他打不赢英子煞,但他却一直越挫越勇,后来英子煞干脆在伦敦中心给喻驰开了一间馆子,英国很少关于武学的馆子,倒也挺受欢迎。
喻驰亲自教授一些青年、少年甚至朋友防身之术,跆拳道、散打、空手道、合气道...只要是别人能出来的,喻驰都会,虽然刚开始教的时候很多学生不习惯他不能话,但恰恰是因为喻驰不了话,大家很快培养起了默契,朋友和一些过来学东西的青年少年都十分喜欢喻驰。
才短短两个月,喻驰就依靠自己的能力,将大半年的租金赚回来了,那些钱都进了英子煞的口袋,英子煞瞪着眼,把钱又退回给了喻驰,“这是你靠自己的能力赚的,不用给我。”
喻驰想了很久,才在桌子上写道:“要钱没用,上班开心。”
英子煞哑口无言,无奈地笑了,他哪里知道这种无比正常的生活,喻驰从前却连一天都没有经历过呢。
罢了,钱不是什么问题,只要喻驰高兴就好,他想看见的不就是喻驰高兴么?
手机响了起来,提醒英子煞今天又是一季度一次的家族会议时间,“喻驰,今天要早儿吃饭。”
习惯了听不到回应,英子煞拐出客厅,走进厨房,看到喻驰正在舀汤,便凑过去将已经弄好的菜端出了客厅。
英子煞热爱美食,也喜欢自己动手研究新的菜式,尤其精通意大利菜和法国菜,喻驰受他的影响也学会了不少意大利菜和法国菜,但每次喻驰下厨的时候都一定会做些中国的菜色,当然,也很合英子煞的口味。
饭菜都上了桌后,喻驰在高级木桌上写道:“今天要开会?”
英子煞头,“再不喜欢也要去露露脸。”
喻驰给英子煞夹了一块鲜嫩多汁的澳洲牛扒,当是安慰他受伤的心灵,自己则在一旁无比耐心地挑着鲜汤上飘着的翠绿葱花。
英子煞自然也留意到喻驰每天吃饭都会先将汤里的葱花挑得干干净净,终于忍不住问道:“喻驰,你不喜欢吃葱吗?”
喻驰拿着筷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突然愣住了,他不喜欢吃葱吗?
不,他应该是吃葱的,可是又为什么总是下意识地要将汤里的葱花挑出来呢?
“你吃葱吗?”喻驰莫名其妙地问道。
英子煞头,“吃啊,我很喜欢吃葱。”
“那是谁...不喜欢吃葱?”喻驰那双如黑曜石般透亮的双眼带着迷茫道。
英子煞从喻驰的手里拿过筷子放在了木桌上,“这鲜汤就要有葱花才好喝,快喝吧。”
喻驰顿了顿,微微仰头将那碗还飘着几粒葱花的鲜汤喝完了,原来他并不是不喜欢吃葱,喻驰迷茫地看着桌子上被自己挑拣出来的葱花,觉得自己真奇怪……
英子煞埋头吃着饭,突然想到喻驰这种异常的行为,似乎从醒过来就天天如此,难道...是战狱不吃葱?
英子煞注视着喻驰认真的侧脸若有所思,没想到已经遗忘了战狱的喻驰心里却还记着关于战狱的一切喜恶,一时间英子煞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呵~他的双胞胎哥哥运气可真好,就连一个已经失忆的人都还天天记着他不吃葱的事。
英子煞并没有想到其实自己的运气也不错,只是人往往只会看到别人的好,而忽略了自己拥有的一切,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英子煞吃完饭后便离开了别墅,喻驰收拾好碗筷便躺在花园的椅子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清风吹拂着喻驰的黑发,他惬意地闭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一周上六天班,到周日的时候,喻驰难得有空,没事做的时候时间都是这么消磨过去的。
不知不觉已经跟英子煞一起生活了大半年了,两人就像家人般相处着,出院后回的家就是英子煞的别墅,而“家人”,似乎也只有英子煞一个,但相处这么久,喻驰却依旧觉得英子煞是个捉摸不透的人。
“呃!”喻驰的头又疼了,他用力地捏着太阳穴,咬着牙忍着疼痛过去,一幅熟悉的画面快速掠过喻驰的脑海,那是他摔落悬崖之前的画面,漫天的红色火光……
心脏在剧烈地收缩着,从前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