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爷现在还醒不过来,怎么办才好?”雇佣兵队长手足无措道,他可是自作主张没有告诉战凛和郁梓,要是战狱没事最好,若有事的话杀他一百遍都不够。
猎非皱着眉,突然用力地扇了战狱一巴掌,低喝道:“喻驰不会拿刀伤你,那个男人不是喻驰,你给我醒过来!”
不是喻驰,不是喻驰,刺耳的枪声响起,那个酷似喻驰背影的男人倒在了血泊中,他的心那么疼那么疼,不是喻驰,喻驰不可能往他的胸膛上戳一刀,即使喻驰再恨他,也不会伤他分毫。
所以不是喻驰,可喻驰在哪里?
脸上传来麻麻的痛楚,战狱猛地睁开了幽深的双眸,定定地注视着天花板。
“醒了,死不了,这子跟凛爷一样,体质好得不像话。”猎非哼哼道。
战狱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胸前刚换好的洁白纱布因为他剧烈咳嗽的震动又染上了刺目的鲜血,猎非没好气地道:“不省事的子,别乱动!”
战狱眼神空洞地任由猎非帮自己重新包扎好伤口,猎非无奈地道:“子,已经过去一年了,那附近的海域都被你打捞了千万遍,你还没有死心吗?”
“等我有一天死了,就会死心了。”战狱用没有一丝波澜的语气道。
他深信等待与寻找的日子只是喻驰给他的惩罚,惩罚他那天晚了一步,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放弃寻找喻驰。
“你!”猎非摇摇头,“你子终于也为爱死去活来了,最近我留在基地照顾你,要是你出什么问题,凛爷还不一枪毙了我。”
战狱不语。
夜深了,雇佣兵队长给战狱送来了夜宵,食物的香味争先恐后地进入鼻腔,战狱打起精神,就这么不像话地也熬过了一年,他不能在还没有找到喻驰之前将自己的身体拖垮。
雇佣兵队长心翼翼地将战狱扶坐起来,将一碗香喷喷的馄饨端给了战狱。
战狱靠在身后柔软的枕头上,看着馄饨汤上飘着的绿色葱花皱起了眉头,他不吃葱,军火基地所有的厨师都知道,就连喻驰都知道,怎么今天的馄饨里竟会出现葱花?
战狱心想也许是厨师年纪太大,放错了葱,便勉强着吃了一个馄饨,谁知道还没咽下去便吐了出来,“咳咳——”
“少爷,很难吃吗?”雇佣兵看出不妥,问道。
战狱摇头,“不是这个味道,是不是换厨师了?”
“是啊,之前的几个厨师有的休假出游了,还有两个退休了,所以换了新的一批厨师。”雇佣兵队长答道。
战狱将那碗馄饨还给了雇佣兵队长,“我不吃葱,而且馄饨...不是这个味道。”
“我立刻让另一位厨师重新做过一碗给您。”
战狱摇头,“不用了,看看哪个正在休假的厨师有空的,给双倍的工资让他过来给我做几晚夜宵吧,一定要之前的味道。”
雇佣兵队长沉吟,“之前的味道……”
战狱想起喻驰以前站在他的门前替他守着房间的模样,谁也不知道,战狱经常偷偷地通过门上的猫眼注视着喻驰认真的背影,情根原来早就深种,奈何当初自己没有发现。
雇佣兵队长并不知道战狱所谓的“之前的味道”是怎么样的味道,只好快速地找到之前在军火基地做惯了饭菜的厨师回来,吩咐他赶紧给战狱做馄饨吃。
老厨师一听战狱要之前的味道,便隐约猜到了什么,手脚利索地给战狱下了一锅馄饨,并要求亲自给战狱送过去。
因为能进军火基地做厨师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这个老厨师已经在这里工作十多年了,雇佣兵队长自然不会怀疑他有什么不良动机,微微头算是同意。
“少爷,吃馄饨吧!”老厨师将一碗没有葱花的馄饨递给战狱,战狱尝了一口,“很接近,基本就是这个味道。”
老厨师慈祥地笑了,“当初还不会下厨做东西吃的喻教官为了让我们做出这种味道,试了很多很多遍,味道对了后,他就跟我们学做各种好吃的,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少爷吃的夜宵都是喻教官亲手做的,喻教官对您喜欢和不喜欢吃的东西可以是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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