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狠狠地瞪着丁言,战狱皱着眉头,喻驰很少露出这么凌厉的目光,甚至目光中还带着强烈的恨意,战狱突然想起喻驰那晚瞪着青爷的时候也是如此,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回去!”战狱冷着脸道。
喻驰没再回答,只死死地盯着丁言,看得丁言心里毛毛的,有些畏惧地拉了拉战狱的衣服,“算了,他要跟就让他跟着吧。”
喻驰心里有些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跟着他们看他们秀什么恩爱,可是哪怕不看一眼,他的心就像被吊在半空中,不得安宁,喻驰一拳砸在了大树上,心想大概这就是犯贱!
一连好几天,战狱和丁言的活动都十分丰富,除非战狱有事忙,丁言才会自己无聊地待在房间里看电视,只要战狱有空,都会陪在丁言的身边。
一时之间,道上传言纷飞:青爷送的“破鞋”战少穿得很合心,那么青爷与战少,究竟是和还是不和,这就值得考究了。
在这里面,最大的话题就是围绕着丁言的,这只“破鞋”能风光到什么时候,谁也不清楚,但眼下,虽然谁都知道丁言只是个mb,却没有人敢不给他一儿面子。
白天不管他们去哪里喻驰都会锲而不舍地跟着,晚上则由向啸盯着,向啸一直没有告诉喻驰他们两个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关系,喻驰也从来不主动问。
这种事情,在他晕倒的那一晚他就已经认定了,没有什么去问的必要。
“我有事要去忙一下,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战狱从沙发上站起身,对丁言道。
丁言头,目光一直追随着战狱高大的背影,偶尔也会想着,如果真的能跟战狱一直在一起,不再做个mb就好了。
战狱进了一间客房,里面有一个雇佣兵在等着他。
“查得怎么样?”战狱有些焦急地问道。
雇佣兵朝战狱了头,“青爷是喻教官的仇人,根据我查到的资料显示,喻教官的父母是红湖帮的人,当年红湖帮被青爷一锅端了,他们也死在了里面,喻教官算是命大,逃过一劫,所以喻教官会那么恨青爷也无可厚非,少爷还在意喻教官在您生日宴会上跟青爷杠上的事吗?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战狱抬起了手,示意雇佣兵不要再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战狱皱起了眉,又问道:“当年红湖帮被一锅端的时候,他在哪里?”
“想知道的话只要找当年的人问一下就能一清二楚。”雇佣兵回道。
“我知道了。”战狱挥了挥手,雇佣兵安静地离开了。
战狱打了一个电话给战凛,沉声问道:“喻驰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将他送过来当我的教官?”
电话那头的战凛挑起了眉,“你错了,不是我将他送到你的身边,是他为了能到你的身边,自己努力争取来的,至于他是谁,你自己琢磨。”
战凛完便挂了电话,战狱震惊地放下手机,是他吗?当年那个被自己救下的男孩,那个时不时会被他想起来的男孩,就是喻驰吗?原来他竟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吗?
战狱想起当年那个脆弱却又坚强的男孩,渐渐将他与现在一脸倔强高傲的喻驰重叠在一起,在战狱以为也许今生再也见不到那个男孩的时候,蓦然回首,他却早已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为他出生入死、不顾一切。
战狱沉默着伸手摸向后背,那颗子弹曾经深深地陷入他的后背中,他记得当时喻驰震惊却又感动的目光。
难怪对于喻驰他一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要跟喻驰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他都是最真实的自己,战狱握紧拳,下意识地往外走,脚踝上戴着的脚链碰触到皮肤,有些冰凉,战狱一震,这颗子弹……
喻驰竟然一直保留着!还送给了他当生日礼物,喻驰到底是什么意思?战狱好像明白,却又似乎不明白,他打开了门,下意识地到处找寻喻驰的身影。
这边,没有;训练场,没有;喻驰的房间,没有……
战狱就像一头横冲直撞的野兽,逮住人就劈头盖脸地问:“喻驰在哪里?”
好几个雇佣兵都不知道,直到靠近了军火基地里的大厨房,有个雇佣兵正想告诉他喻驰在厨房里,战狱却摆摆手,不需要别人告诉他,因为,他听到了从厨房里传出来的快乐的笑声。
战狱站在厨房窗外,斜斜地看着里面的场景,一瞬间,所有的不知名的喜悦仿佛被一盆冷水顷刻浇灭,一颗心,也坠入了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