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软,我坐在了地上。
这妈比的还有完没完?
前所未有的孤立与无助紧紧的包围着我,接着有一缕陌生的感觉从头皮开始往下扩散,缓慢而又坚定,逐渐覆盖我的全身,每一处侵袭的地方毛细孔都在紧缩,鸡皮疙瘩一片片的竖起来。
这种感觉是害怕,我陷入了深深的害怕之中。在这片冰晶的世界中,永远走不完的迷宫,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的孤独,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害怕。
是的,这种感觉不是恐惧,而是害怕。如果突如其来的诈尸,或者是棺材里伸出一只手,再或者电视里面爬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些都能让你头皮一炸,刹那间让你汗毛倒立,这个就叫恐惧,只是瞬间的。
而眼前这种害怕,就好像附骨之蛆,它缓慢的而又不可抵抗的从你的毛孔侵入到你的皮肤,渗入你的血液,侵蚀你的骨髓……
啊——————————!
我忍不住大叫一声,犹如兔子一般跳起来,举起手枪对着其中通道口就是一阵乱射,一直到把手枪中的子弹全部打光,从空间袋中拿出子弹装上,冲着另外一个门口也是一顿乱射,口中发出几近于绝望的叫喊:“啊————啊——————啊————”
砰砰砰砰!
我死命的扣着扳机,一直到手枪的击锤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又没子弹了!草!狠狠的将手中的枪对着墙壁砸了过去,墙壁上被手枪又砸下来一小块。
再一次瘫坐在地上,不过经过这么一发泄,整个人竟然平静许多,害怕的感觉也消失了不少,点燃一支烟,我甚至还吐了个烟圈。
妈比的,人死**朝天,不死变神仙。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爱咋咋地吧。
抽完烟,我起身将手枪捡起来,填满子弹,正要继续前行,眼角瞥到被我砸烂的墙壁,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出来。
既然我刚才转了半天又走了回来,这说明这迷宫并不是那种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那种,而是彼此循环相连。我脑海里面仿佛画出了一个巨型地图,地图里面有无数个‘米’字,而我就如同一只小老鼠,站在其中一个‘米’字前面。
如果我将走过的每一条通道门口都敲下来一块做个印记,那么哪些岔道走过哪些没走过不就一目了然了么?就算我又走回到原来的‘米’字口,我也能选择自己没有走过的那一条路再前进。
不就费点时间么?我有的是时间。呃,似乎时间也不多了。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上午九点。
随便找了一个通道,冲着侧壁就开了一枪,墙壁上顿时掉下来一大块冰块,大模大样的咳嗽一声,举步前行。
每走到一个圆形大厅,我就随意选择一个岔道,开枪做记号。这一次我走了差不多四个小时,越走我越心惊,怎么没有看到一个被我击碎的岔道口,难道我走的全部是新的‘米’字岔道口?就在我心慌慌的时刻,我在一个圆形大厅中间看到一个深红色的烟头。
咦,这个烟头?既然这个地方我没来过,莫非这个烟头是孔宣他们那伙人的?想到此处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大声呼喊:“孔宣!”
如同在水中喊叫,我的声音模糊不清,这才想起来这个迷宫里面声音传播不是很顺畅,奶奶的,这迷宫真特么的古怪。
心里似乎放下一块石头,最起码我知道在这个迷宫里面不只有我一个人。还好这个烟头的颜色是如此刺眼,要不然我肯定忽略过去。
咦?似乎有些不对。
孔宣的烟是黄鹤楼1916,过滤嘴是金色的,而地上这个烟头是深红色的,倒是有点像白沙和天下。我缓缓蹲下,捡起那个烟头,果然,这个烟头是我丢弃的,我抽烟之前习惯咬一下过滤嘴,这是我一个朋友教我的,是不是假烟,咬一下过滤嘴就知道,真烟的过滤嘴很硬。
看着过滤嘴上面牙印宛然,我脑袋里面轰然一响,很明显,这个烟头是我丢弃的,我又转回了自己走过的地方。可是,我留下的记号呢?我不是用枪击碎了很多冰块下来的么?冰块去哪了?墙壁上的缺口去哪了?
我一跃而起,冲到被我开枪击中的墙壁前仔细观察,这一看还真被我看出点端倪来。被我轰掉的地方居然在缓缓的自行修补,地上被我击落的冰块已经化成水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整个冰块是流动的,这边水渍附在冰面逐渐融进去,而那边的冰块就在修补。
等到地面的水渍完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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