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三月十六傍晚。
魏茂和宫潜于皇鳞卫办事处密室中盘坐蒲团之上。两人都没有戴面具,同样光洁无须不阴不阳的脸,将他们大太监的身份表露无疑。
这两位脸色阴沉,玩命的搬运气息,驱逐窒息憋闷的感觉。
他们受伤了。这一天的下午,这两位领着三名属下,暗中进入彩霞山脉某秘密峡谷之中,亲眼看见了一艘造型古怪的金属*,那物件长有百米,造型宛似金属鱼,静静的半埋在泥层之中,周围的泥土都被震碎。那地方纷乱的赶上遭遇地震了。
怀着好奇心,两位大司长祭出法相和神兵剑阵,缓缓接近。但刚刚靠近到一百米,这艘金属鱼有了动静,身上突出两根青黑色圆柱体,不等这两位反应过来,两道火红光柱已经落到他们身上。
震碎罡气,打碎法相,剑阵嗡鸣声中受损,仓皇四逃。两位大司长霎时受到恐怖巨力冲击,被轰飞出去数百里,要不是这两位的能耐不是普通大能可比,估计当时就会陨落。只是这一下,就让这两位明白,绝对是那艘大舰中释放出来的东西无疑。虽然受伤,但可以肯定,这艘型战舰没有那艘大舰恐怖,要是大舰对着两人来这么一下子,估计不死也会重伤。
得出这个结论,两人不怒反喜,受伤没关系,凭借这两位的能耐,很快可以复原,有机会攻破防御,入内一探究竟才是令人振奋之事。‘战舰’之类的名字是皇鳞卫高层瞎琢磨后命名的,别,歪打正着,很贴切。
已经受伤,只能秘密飞回来,调整好之后,明天继续去探索。试过一次,反正不会死,还有什么可怕的?修士哪一个不是胆大包天之辈,受伤让这两位巨头的狠戾愈为高涨。
调息一个时辰,这两人同时呼出一道白练般气息,将体内极品丹药的药力完全化开,想来,明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魏哥,弟没事了,你怎么样?”惨白脸色中透着诡异青色的宫潜开口问道。
“老弟,我也没事了,还挺得住,真是厉害啊,这种金属战舰,攻击力真是可怕,只是一击,就令为兄抵挡不住,修炼百年,今天可是受挫了,惭愧”。
“魏哥笑了,能在这种攻击中受伤就挺过去,魏哥绝对是当世尖的人杰,莫要妄自菲薄”。
“哈哈哈,老弟的是”。魏茂心情转好。
宫潜微微一笑,心中一动,掏出一枚水晶球,罡气输送进去,水晶球白光大放,缓缓在晶球表面出现一幅幅场景。
其上情形,是去年夏季大商皇朝西疆乌雅藏花江处发生的一件大事。
画面上滚滚江水东流,水质浑浊,连着数场盛夏暴雨,江水上涨,石桥被淹没,只余留下十根碗口粗铁索横江。
横江铁索略高一端,系于浮雕像结着法印之十指上。浮雕像是一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意态威严,手中宛似莲花盛开形态的法印,蕴含玄妙之意。
浮雕高有百丈,于刀削般陡险的悬崖处凸显出来,坐北朝南,对面山崖低矮很多,铁索从手印处倾斜十五度,落于对面崖石质地面深处,不可见那一端入地多深。
水面上涨到圣皇雕像腰际,但是,离高处铁索还有十几丈距离。
夜色深,铁索寒。星光月色不见,乌云万里绵延。这景象出现在水晶球白光中,令人震撼。
一位青年嘴角淌血,站于横江铁索第三根之上。画面离得远,看不清此人面貌。
男子右手挥舞刀面阔大的朴刀,拼命将两道剑芒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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