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只是看了我一下,摆了摆手,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没事,不要大惊小怪的。
回到住处,他脱下大衣,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后背上有一块皮肉已经被撕烂了,跟一些织物纠结在一起,已经变成酱红色,样子十分吓人。
“父亲,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我焦急的问。
“你应该祭奠那些在战场上死去的人们,而不是为我这点小伤担心。”父亲教诲般的说教,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遍了,真的烦了。
“这该不是那些活死人抓的吧?父亲啊。”我依然担心不已。
“这只是小伤,不要大惊小怪的了!”父亲自顾自的到了一盆水洗着伤口和布条,盆子里的水立刻就变成了暗红色。
过了一会,父亲拧干了毛巾,一边擦伤口一边说:“何希,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没想到他关心的还是这些,这么多年来除了把我关在这该死的地下室之外,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疑问,我从未从他那里得到哪怕一丝父爱!还有,他永远不允许我提起母亲。
一想到母亲,我心头就有一把火:“我不愿意!不愿意,你听清楚了没?我不愿意!”我知道其实我这样说也没有用,他决定的事情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但是我就是想发泄我心中的怨气,我要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是的,我要让他知道,我甚至有点恨他!
果然,他愣在哪里,呆呆的望着我,很久都不说话。他手中还紧紧的捏着那条毛巾,脸上却没有表情。
见他这样,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但是难道就没有一丝心痛吗?
我转身离去,我不想在他面前哭,趁鼻子酸之前离开吧。
回到书房,陈伯正点着灯在看什么书,房间里很暗淡,他却在一丝不苟的找着什么需要的知识一般。我重重的关上门,扰得陈伯一颤:“小子,怎么这么大脾气?”
“陈伯,我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受伤了?”我坐在他身边问。
“哎,”陈伯取下眼镜:“他也是为了大家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我虽然不抱希望他能告诉我,但也想发泄一下心中的疑问。
“何希呀,你还小...”
我大声的打断他:“我不小了,我已经快跟他一样高了,为什么所有事情都不跟我说?我这样活的好痛苦啊!”
陈伯合上书,叹了口气:“他收到消息,南方发现了一个研究中心,他们这些年来都在致力开发能抑制病毒的药物,可惜一直都没有什么成效,再加上研究人员四处流浪,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也确实是亏他们。”
“研究中心?就像是半城集团那样的研究中心吗?”我好奇的问。
陈伯一笑:“嗯,差不多就是那样的。不过,远比不上半城集团啊。他们这么多年也只凑齐了一些仪器而已,未必能搞出什么药来。”
“那他们人呢?”
“在离园了啊,你们看见吗?你父亲把他们安置在中心地带,当个宝一样。”陈伯又开始看书了。
“陈伯,你告诉我,父亲是不是想拿我去做什么试验啊?”我唉声叹气的问,其实我心里有准备了。
“瞎说什么啊!没有的事。”陈伯扭过身子轻轻拍了我一巴掌:“再胡说八道我可真要打你了。”
“可是为什么安全区有这样的传言呢?”我不甘心的问。
“何希啊,别瞎想了。有些事情想解释给你听,也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情。慢慢就会知道了。”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这是父亲教我的唯一实用的东西。
我也拿起那本书继续看了起来。
突然,脑海里又冒出一个问题,于是问陈伯:“陈伯啊。”
陈伯把书放在了书架上,然后准备出去。听见我的喊声,他停下来看着我慈祥的说:“嗯?还有什么事?”
“陈吉是不是就是你啊?那胡婕是你女朋友吗?”我笑着问。
没想到陈伯的脸色刷的变白了,表情十分痛苦,低下了头。我感到莫名其妙,问他怎么了。陈伯竟然痛苦的哭了起来,我不知所以的呆呆的看着他。
“我不是陈吉。”陈伯擦了擦眼角,丢下这句话就关上了房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