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郝吴伯知道许绍方才是在辨认真伪,故而赶紧打圆场,说先前有狂徒假冒使君,故而许绍有些慎重。
“假冒本官?是何人如此大胆!”
宇文温早已耳闻此事,却故作惊怒装,而郝吴伯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邾国公夫人当场识破此人行径,连带其余党具已被捉拿,只是其人在逃跑之际为府邸护卫击杀。”
“原来如此...”宇文温点点头,随即对着长史任冲,以及在场官吏行了个团揖:“本官离开巴州将近一年,多亏诸位操持州中事务了!”
“此乃下官/卑职分内之事!”
一阵寒暄之后,船队驶近码头,在领航的指引下分别靠岸,众人看着这不下二十艘船的船队都是目瞪口呆,如果说这些船上装的果真是食盐,那都是从哪里来的?
吏员一声令下,早就等着的苦力们用上前去开始卸货,一袋袋盐就这从船上运到岸上,长史任冲趁着身边无他人,低声问道:“使君,这许多食盐是从何而来?”
“建康。”
“啊?”
“很奇怪么?本官从下游来,要买这么多盐也只能是建康才有了。”
“买的?”
“本官倒是想抢,奈何人手不够...”
任冲闻言无语,他大概能想到宇文温回来途中经历何种艰险,只是这位不但毫发无损归来,还带来这么多盐,竟然还是在建康买的,真是匪夷所思。
在建康大摇大摆的,不被识破身份抓去游街都算不错了,还能买这么多盐回来!
宇文温和任冲边走边谈,开始询问其这大半年来巴州的各项事务,其他人也没闲着,郑通和郝吴伯交接,这三十艘船运来的盐,几乎花光了他们随身钱财,绝不容有失。
“这得花掉多少钱?使君身上带了这么多钱么?”
“总归是有办法的。”
郑通含糊的答道,宇文温身上当然没有这么多钱,不过在建康却有自己的渠道,那就是王越借着与陈国商人做买卖之机,在建康暗中布下的据点。
也就是说,即便滞留建康,宇文温不愁日常花销,也能有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宇文温归来,官方迎接活动结束,接下来则是“民间”活动,早已等候多时的亲友们上前接人,田益龙之父田宗广,带着儿媳、孙子,欢天喜地的将田益龙接了回去。
“周郎君,今日就在巴东小住吧,请!”
“许明府,请!”
许绍作为“地主”,为周法明接风洗尘,剩下的人则都是宇文温这边的,自然是宇文温自行安排了,宇文十五早已领着车驾在一旁守候,见着郎主终于归来不由得眼眶发红。
比他情绪还要激动的是刘彩云,见着丈夫张\定发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她顾不得那么多,众目睽睽之下撞到对方怀里,哭成泪人。
虎林军统军田正月,来到宇文温面前行礼:“使君!将士们日盼夜盼,就盼着使君回来!”
“老田,你又被留在军营看家啊?”
“嗨,下次,下次就轮到末将去砍人了。”
“兔崽子们皮痒了么?”
“痒,末将等日夜操练,让他们哭爹叫娘!”
众人大笑,宇文温很满意,他终于回来了,回到了家人、朋友、军队身边,见着宇文十五站在面前便问道:“府里安好?”
“郎主,府里都好,主母正等着呢!”
宇文温点点头,上了马车离开码头,车动起来后瞬间变了脸,一把扯过宇文十五问道:“你跟三九眼瞎了么?那个假货是怎么回事?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