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不错,但他更青睐那首《侠客行》,见着贴在告示栏上的内容,赶紧从一旁拿纸笔以便记下,拿回去和人分享。
周法明当然不可能随身带着笔墨纸砚,是告示板旁有官差备着纸墨笔砚,对方似乎早料到有人需要这东西,特地备了足够的纸笔。
“十文钱!十文钱一张纸,笔墨随便用!一人只能买一张!”
官府的东西当然不是免费的,但依旧有许多人争先“抢购”,毕竟这两首诗确实不错,但光凭脑子记怕会弄错,毕竟再好的记性也不如白纸黑字。
周法明看着这激烈的抢购场面止步了,他不是舍不得这十文钱,奈何不敢硬挤,因为他的胡须粘得不是很牢,万一被人碰掉了可就不得了了。
‘区区两首诗,我就不信会记错!’
他站在告示栏前,默念着诗句以便牢记在心,越念越觉得诗写的不错,但随后发现一个问题:作者是谁?
“有劳,这两首诗的作者是哪位?”
正在数铜钱的官差闻言笑道:“这位郎君,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
见着周法明点点头,他继续说道:“听说,听说啊,这两首诗的作者,叫做余文。”
周法明作模作样的捻着胡须,听了“余文”二字差点把假胡须揪下来,因为他知道宇文温最近用的化名就是“余文”。
这怎么可能!宇文使君从来没作过诗啊!
他觉得脑子有点乱,宇文温也不能说没作过诗,在邺城粟特商人安吐罗府上做客时,宇文温就念过“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但这两首诗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重名,一定是重名!”
周法明如是想,不过昨日宇文温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喝得伶仃大醉,在邸店时周法明听得宇文温哼哼着什么“我要再来一首诗!”
“莫非真是使君作的诗?”
他有些惊疑不定,转身要走却冷不防撞到一人,没管那么多赶紧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老周!这么巧啊!”
那人却是宇文温,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周法明被那句“老周”弄得浑身不自在,见着这位又出来祸害人,不由得有些紧张。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宇文温一把抓住他的手:“快,我要买一些胭脂水粉,昨日转了许久都没找到地方,你前面带路!”
“郎君,这是怎的?”
“怎的?你不会以为是我要用吧?府里有女眷啊!”
“不是啊,郎君,那几首诗...”
“什么诗?”
“侠客行!”
“啊,啊哈哈哈...”
宇文温笑而不语,只是拉着周法明去大采购,关郎君发了请帖,所以他要赶紧跑路,但跑路之前得补买一些胭脂水粉回去做礼物,所以需要周法明这位“带路党”。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还没走多远,却见前面有数人在争论着什么,当先一人正是那“肥宅”关郎君,左右两位则是昨日见过的孔、沈二位先生。
关郎君面色不善,而其面前有一身着官服者,正情绪激动的说着什么,说到后面竟然跪了下来:“官家,请以国事为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