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高手过招,比的就是一个忍字。
“伯父,我不怪你!你知道吗?我最感激你的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一丝希望。”宗正的眼睛有些湿润,他想起了当年那最为艰难的日子。
当时,溪洁成了活死人,只剩两个幼子,而自己最爱的人仙儿消失在了雪峰山,他一个人在雪峰山找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熬尽了所有的希望和期待,他想到了死。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温煦的日子,他找寻仙儿不得,一个人累得倒在了雪地上,他那时静静地躺在银白色的雪地,呼吸地很平静,似乎再也不愿意醒来,他想过找一处悬崖,就这样跳下去,随着仙儿长眠于雪峰山。
他望着头顶浩澈的天空,那强射的阳光散发着一阵阵的光晕,继而散发开来,他似乎看到了七彩斑斓的彩色气泡,不知不觉便陷入了一种眩晕的幻觉,在幻象里他看到了他最爱的仙儿,一袭白衫显得她还是那般温婉可人,她柔情似水的眼睛在白雪的映称下是那么的明澈,她缓缓地走向宗正,用她那白纤的手轻轻地安抚着宗正粗糙的脸颊,眼里满是心疼,这种发自内心的疼就像至亲之人那般,仿佛她情愿受那么多苦那么多累的人是自己,这种感觉是多么真实,宗正感觉到自己脸上那种手心的温暖。
虽然这种幻象只是一刹那,当幻象破灭,仙儿的身影消失在阳光下,宗正确有短暂的失落和痛苦,可当他看到雪地上那一串足迹后,他坚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他坚信仙儿还活着,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冥冥中似乎能够感觉到,他最爱的仙儿一定还活着,所以他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死去。
直到后来,他知道了五大门家所有的秘密,知道了他伯父的存在,他才后知后觉,原来那一串足迹是宗伦留下的,不过,这也至少让他熬过了最难熬的日子。
“雪峰山上那一串足迹是您留下的吧?是您用催魂术给我营造的幻象对吧?”宗正问道,作为黄帝本家的传人,拥有四大门家的所有能力,自然也有玄家的催魂术,也恰恰是宗伦的这个举动,引起了宗正对宗伦身份的怀疑。
“是,的确是我,我不能和你相认,我也知道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自杀,人总是要靠着希望活着,哪怕是那么一丁点,不是吗?”宗伦很激动地回应道。
“宗正,你摸准了五大门家的命门,以万邦大会用五大上古宝物将我等引出,想来也是参透了其上的秘密吧?既然我等已经全部现身,你何不当着众人的面解开这个上古以来的秘密呢?”妙机对宗伦和宗正这对叔侄的寒暄叙话早就不耐烦了,他虽然忌惮宗伦,但于今日之情形,他恐怕也和天机子及在场的所有人那般更为关注那五件上古宝物最终的秘密,就连宗伦怕是也极为想知道这其中隐藏着怎样的奥秘,会让五大门家的人离心离德,又是经年累月,传经数代而不得解。
宗正将视线缓缓挪向了台下,他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秘密,也各自怀揣着异样的心思,他也没有想过将这样一个秘密继续隐藏下去,既然这是自己的机缘和宿命,他会选择去接受。
“妙机大师,从你一开始让我父亲带着《宝马万里图》和《伤城攻略》回到中土时便开始了你的计划;天机子,你安排让师姐救了我,又在断肠谷打乱我的计划。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暗中顺势利用我推动局势,说来说去,最终的目的就是这五大上古宝物最后的秘密,好,今日,我便遂了你们所有人的心愿。”宗正毫不客气地在台上说道。
“不错,这五件上古宝物的确有破解的次序,妙机大师,可否拿风老琴一用。”宗正向妙机伸出了手臂。
事到如今,妙机自知拿着风老琴也无甚作用,在这样的场合拿着它倒不如干脆点给宗正,他只犹豫了片刻便将背上的风老琴解下丢给了宗正。
宗正接过风老琴后,又请求忽必烈命人抬来一张琴桌,他在众人的关注下将此琴小心放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