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见老头子精于医术,不禁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于是搬出吴长天来试探老头子的身份,吴长天是鬼门医学的真传弟子,以他的名望,但凡医者无人不晓。
老头子听到吴长天的名字果然表情有些讶异,不过只那一刹那又复归平静地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他已经死了。”宗正淡淡回道,眉目间注视着老头子的神色。
“死了?一直以为他只是失踪了,没想到还是死了。”老头子露出了伤感之情,眼神间能够看得出来他和吴长天绝对有瓜葛,那种伤感就像失去了挚友般,他的神色有些游离,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宗正没有去打扰他,直到过了很久他才醒过神,不过他没有再纠缠于吴长天一事,而是转了个身子朝屋里喊道:“老婆子,好了没?怎么那么久?”
“快好了,再等等。”屋里传来老婆子的回音。
孩子哺乳许久,仙婕渴望看到的还是一直没有出现,从满怀希望到无限期待,再到一点点把希望磨尽却还是紧紧抱住那一丝期许,最后还是被屋外老头子的呼喊打破了最后的等待,仙婕失落的眼神一点点衍生带泪的血丝,她呆呆地矗立在原地。
老婆子静静地把两个喂饱奶水的孩子抱开,然后将房门打开,阳光照进屋子,通透了许多,映称着溪洁苍白的脸颊。
“怎么那么久?”老头子带着疑惑也就是随口一问。
老婆子自然不知如何开口,也就不做回答。
宗正进门便看到仙婕非常伤心失落的样子,看到仙婕的瞳孔,不禁关怀道:“怎么了?仙儿,你的眼睛怎么那么多血丝,你哭了?”
仙婕默不作声,忽地整个人扑向宗正,紧紧地抱住宗正,放声大哭,她憋的太久了。
“为什么不是我?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我,上天为何对我姐姐如此不公平。”仙婕一个劲地宣泄着心中的难受。
宗正能够体会到仙婕内心的苦楚,只能安慰仙婕,“仙儿,不要这样子,你以为躺在这里的人是你的话你姐姐就不会像你这样难受吗?站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我怕,正哥哥,我真的好怕,我怕姐姐就这样永远躺在这了,她还这么年轻,她还有两个那么小的孩子。”仙婕的自责,她内心的恐惧一直伴随着她。
老头子给溪洁神经敏感的穴位陆续下了几针,却始终没有看到她有所反应,他把该下针的穴位都下了个遍,溪洁还是一样安静地躺在那里。
“怎么样?”宗正询问道,看着老头子施针的手法,似乎和胡适聪和黄本草极为相似,这让宗正越发怀疑老头子和鬼门医学的关系。
老头子面色凝重地将银针一一拔起收好,“情况不妙,怕是。。。”他没有说下去了,只是将银针收好。
宗正看老头子的神色,他能感觉到结果似乎很糟糕,恳求老头子如实相告。
老头子只问了一句“这姑娘此前脑部可曾受过重伤?”
宗正和仙婕都清楚,此前溪洁曾经跌落悬崖,就此失忆,想来脑部肯定受过伤,他们把情况告知了老者,老者听完情况脸色变得异常沉重,“怪不得,如果是这样,恐怕她再度醒来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老头子便拉着老婆子走出了外面,他们倒是很明事理,知道这样的时刻宗正他们更需要的是安静,他们需要和病者独处的时间。
宗正和仙婕听到老头子的话都异常默契地没有追问,或许他们也多少感知到了什么。
两个人在屋子里呆了许久,直到太阳开始西斜才走出来,他们看到老婆子在熬东西,香味扑鼻,便走过去询问。
“婆婆,您在煮什么?那么香。”宗正问道,忽的看到了地上的鸡毛,以为婆婆是杀了鸡招待自己,正想着要让婆婆不要这么客气。
却没想到婆婆很是生气地说道:“我在熬鸡汤,你们啊,不知道做母亲的有多辛苦。”
宗正不是很理解,仙婕倒是知情,满脸愧疚。
“婆婆,您这是什么意思?”宗正还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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