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又要在你的生死簿上再添上几年阳寿呢!”
听到了刘斜眼的一番恭维话,乐得刘沙一阵子哈哈奸笑。
刘斜眼又说:“虽然你我是兄弟,但是咱俩的事儿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刘沙说:“虽然你嫂子是个妇道人家,但是性情泼辣,敢说敢为,咱俩的事儿就是知道了,她也不会怎么样的。”刘斜眼说:“虽然是这样,我们男人家的事儿,自有我们男人家承担,女人吗,知道的事越少越好,省得以后受牵连,那也是为了她好!”刘沙笑了笑说:“你是兄弟,当然得让着你了,只要你心里有着你嫂子就好。”
刘斜眼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涂在了脸上,弄得脸上灰头土脸,真是看不清模样了。刘沙笑话他说:“真是的,你也忒小胆了吧,真还不像县太爷的少爷。”
刘沙领着刘斜眼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就敲着门喊:“快开门,快开门,我回来了。”屋里就埋怨着骂:“死鬼,还回来啊,出去半个月了也见不着人影,搂着哪个娘们睡觉去了,还回来干什么?”刘沙也在门外喊:“怎么还不开门呀,我不在家,是不是屋里有个小白脸子呀!”
门里就要点灯,刘斜眼对刘沙小声说:“快别让嫂子点灯,让人看着了对咱俩都不好。”刘沙又笑话他说:“你这个小胆啊!”又对屋里说,“快别点灯了,我这个兄弟小胆,怕叫人看见。”屋里也倒没有点灯,冯野凤开了门,把人让进来,埋怨着:“怎么还带来了一个?深更半夜的,屋又这里小,往哪里睡。”刘沙奸笑着说:“这是我的兄弟,被窝里踢腚瓜——没外人。我心疼你这么些天来怪辛苦的,闷得慌,就给你带来了一个做伴儿的,就和你在一个床上睡呗!”
冯野凤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刘沙问:“屋里还有热水吗,渴了。”冯野凤骂道:“黑更半夜里的,上哪里给你弄热水?要不,我给你烧去。”刘沙说:“算了,等不及了。”就到水缸里用水瓢舀了半瓢水“咕咚——咕咚——”灌下肚去。刘斜眼也渴了,也用水瓢往肚子里灌下了半瓢凉水,看到篮子里有几个包子,也饿了,抓起来三下两下就吞进了肚子里。刘沙有些过意不去,说:“我不饿,倒是忘了你还没有吃晚上饭,要不,叫你嫂子给你热热去。”刘斜眼憋着嗓子说:“不用,不用,倒是不凉。”
临到睡觉了,刘沙倒是还有君子之风,说:“你是我兄弟,床上请——”刘斜眼心话,那床上睡着冯野凤,我能上去吗!只得憋着嗓子说:“你是我大哥,哪能我睡床上,还是你请——”
冯野凤听不下去了,骂刘沙说:“你这个混蛋,说什么哩!你想戴绿帽子吗?”刘沙不要脸地说:“什么绿帽子不绿帽子的,这是我的财神爷,也是你的财神爷,以后我升官发财,全指望这位兄弟了。睁着眼不一样,闭上眼还不都是一样,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个。”
冯野凤骂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说得这些话哪里像一句人话。”说着,闷下头又睡觉了。刘沙慢慢地上了床,说:“说归说,闹归闹,一日夫妻百日恩,还不是我疼你。半个多月没来了,想我了吧?”嘴里说着夫妻的温存话,有心无心地在冯野凤的身上捏了两把,本来还想再调**,可是只觉得经过这半夜折腾,所有的疲乏劲都上来了,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不一会儿,也就只好慢慢地睡去。
刘斜眼也知趣地在地上找了个窝,闭上了眼睛,半躺着休息,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一条命总算保住了。由于受了过分的惊吓,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在盘算着以后将怎么办。
无奈刘沙的身子虚,刚才灌了半肚子的凉水,不一会儿肚子就“叽里咕噜”地折腾起来,出去上了趟茅房,“稀里哗啦”一阵子痛快,才舒服了些,回来刚躺到了床上,肚子又难受起来,出去又泻了一阵子,回来不一会儿,肚子还是一阵子难受,只得又往茅房里跑去……
冯野凤骂道:“在哪里吃了野食,撑得这么厉害,不行就是不行,得悠着点儿。这么胡折腾,还让人睡觉吧……”
豺狼不吃肉,只是逮不着机会,又说是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这刘斜眼吃饱了喝足了,身子又壮,不怕半瓢子凉水,心里又想入非非起来,这么好的机会来了,何不试试呢?放着这么好的女人不上,不上白不上,白上谁不上,他也装着拉肚子往外头跑了两趟。这两人一往外跑,在冯野凤的心里,就有些穿帮,弄不清谁是谁了。
刘斜眼在外头看到,刘沙一时半会儿是进不了屋了,就学着刘沙的样子,上到了床上。黑灯瞎火的,冯野凤也弄不清是谁,刘斜眼就动起了手脚。冯野凤也觉得奇怪,小声骂道:“你不是有毛病吗,还拉着肚子,再说,你兄弟还在外边。一边去!一边去!别这么手贱。”
冯野凤的不愿意,更加点燃了刘斜眼的**之火,脱了裤子就往上扑,冯野凤也感觉到了有点儿不对劲,自己的无能男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啊!刚要喊叫,早被刘斜眼动手掐住了喊穴,使冯野凤再也喊叫不出来。刘斜眼使出了深身的力气,就在冯野凤的身上尽情蹂躏、发泄了一番,这边完事了,那边刘沙还没有进屋。
冯野凤又是气又是恨,气的是这个无德的男人,引狼入室,又引来了一个更为无耻之徒,恨的是,这个无能的男人近在咫尺,却不能来救自己。待刘斜眼心满意足之后,悄悄下了床,给冯野凤解开了喊叫穴,冯野凤才长叹一声,心里暗暗埋怨道:“这就是命啊,在疍船上当校书受人欺负也就算了,没想到脱籍了还是受人欺负。今天怎么办呢,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看来也就只有哑巴吃黄连,把事闷在肚子里算了……”
天亮了,冯野凤仔细观察着躺在地上忽忽大睡的刘斜眼,尽管他脸上抹了不少的脏土,但是她还是认出了这就是刘扒皮的大公子刘斜眼。他推了推睡在旁边的男人,小声说:“死鬼,别睡了,你没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农夫救了蛇,而蛇醒过来,可是要把农夫咬死的啊!”刘沙睡得迷迷糊糊的,嘟囔着说:“小声点儿!你说得这是哪跟哪啊,谁是农夫,谁是蛇,这就是我们的财神爷,我们得把他像爷爷一样供起来。知道了吗!?”冯野凤掐了他一把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到时候,你真是后悔都来不及啊!你这个死男人!糊涂蛋!大傻瓜!可别怨我不提醒你呀。”
半晌时分,云山镇上突然人喊马叫,鸡飞狗跳的,刘斜眼被惊醒过来,急忙爬起来从门缝里往外观看,原来是街上来了一队清兵。刘斜眼心里大喜,对刘沙说:“大哥,看来形势已经稳定,我们的好时候来了。”刘沙也高兴地说:“如今我是秃子跟着月亮走,就等着跟着你升官发财了。”刘斜眼笑了笑说:“你就瞧好吧!等着我,我去联系一下。”说着,刘斜眼就要出门,刘沙也要跟着去,刘斜眼对他说:“大哥,你去不方便,先在家里等着,我自然叫他们来四抬大轿抬你。”刘沙也笑了笑说:“我立了这么大的功,就是用八抬大轿抬我也是应该的。”
刘沙在屋里摸索着,在一个角落里,找出了一包多年珍藏的好茶叶,沏上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慢慢地抿着,翘起二郎腿,想着以后的锦秀前程,不禁哼起了粤曲《唐伯虎点秋香》“我满心喜欢见着你,我而喜欢做兄弟,同你情同手足,刘衙内我为你相思,刘衙内不要负我情和义,我时而怀念你,天天都想你……”刘沙也算有才气,他一改词,就把小秋香改成刘衙内了。
不一会儿,来了一队清兵,撞开了门,把刘沙五花大绑地捆起来,推着就往外走。弄得刘沙莫名其妙,大声地喊:“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是你们刘大人的救命恩人,你们抓错人了!抓错人了!”那群清兵喊着:“抓的就是你,一点儿也没有误会。”刘沙大喊大叫:“你们肯定抓错人了,我是刘雅内的大哥,我是刘雅内的救命恩人,你们抓错人了——”
刘沙看到不远处刘斜眼正在和一个清军军官亲热地说着话,老远就喊着:“兄弟救我,兄弟救我,他们抓错人了。”刘斜眼听到刘沙的喊话,不但装没听见,反而转过身去,背着刘沙。那清军军官对刘沙喝道:“有人告发,你参加了三合会,还抢了刘官人的500两银票,来人,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银票。”
(欲知刘沙吉凶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