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伯珠跟其他五个股东住在一栋独栋别墅里面,有专门的管家为他们服务。
她是唯一的女性,其他股东发扬女士优先的绅士风格,将最大最好的房间让给她住。
别墅四周是绿色植物,推开木栅栏,踏着青石板路来到庭院中央,香樟树底下吊着一张吊床,有草、有花、有水,像世外桃源,也像住家,就是不像临时驿站。
戴着白手套,穿着笔挺西服的管家迎上来,厉伯珠随手将购物袋递给他,走到树荫底下,脱了拖鞋,爬到吊床里躺着。
吊床晃悠悠的荡,下面是绿油油的草坪,头顶是蓝天白云,厉伯珠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每次的股东大会其实就是一次悠闲的度假。
“妹子,回来了?”老黄刚游完泳,裹着浴巾远远地跟她打招呼。
他也是股东之一,是个煤老板。
“老黄,见瘦啊。”厉伯珠调侃道。
“真的?”老黄喜滋滋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他年过不惑,割过双眼皮,弄掉眼袋,拉了皮,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十岁。
最近他正考虑去抽脂。
老黄换了衣服,端了两杯红酒下来,打算跟厉伯珠聊聊。
“妹子,你去抽个脂,把鼻子的勾磨掉,打个瘦脸针,做个美白,眼睛再弄大一点,下巴削尖,也是能见人的.”老黄放松地靠在躺椅上,喝着红酒,对厉伯珠评头论足。
“我怕疼。”厉伯珠抿一口红酒,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云淡风轻地笑道。
“你今年(吧?从后面看像35,从前面看像45。”老黄直言不讳道。
厉伯珠不在意地笑笑,冲着来找老黄的小明星,她就知道老黄的品味了,她倒庆幸在老黄眼里,她不是美女。
“妹子,想挖煤吗,哥哥承包了一个矿山,可以带着你一起发财。”老黄抛出橄榄枝。
“我是给集团打工呢,我没钱呀。”厉伯珠眨巴着眼睛说。
“回去跟你们老板说说,一百万起步价入股,稳赚不赔,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老黄神神叨叨地说。
要不是他给度假村投资了一千万,厉伯珠真觉得他是个诈【骗犯,也许能赚钱,无奈她不喜欢老黄这人,顶没素质,满嘴喷粪,视女人如玩物,除了有几个臭钱,其他一无是处。
“好臭,老黄,你没刷牙啊?”厉伯珠捂住鼻子。
老黄对自己的手哈了一口气,送到鼻子底下闻闻,真的一股臭味。
“赶紧刷牙去,小乖乖来了,我们要亲嘴儿的。”老黄站起来,转身朝别墅跑。
老黄已经熏走了其他四个股东,厉伯珠也忍不下去了,叫来管家,她想换个住处,公寓也行。
管家拎着行李在前面带路,厉伯珠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
曲径小道可供两个瘦子并排通过,迎面走来一个胖子,瘦瘦的管家让到路边。
厉伯珠也侧身让出地方,胖子边走边喘气,身上的肥肉上下乱颤,厉伯珠认出她是燕子,顾珏的助理,燕子长了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
燕子边走边擦汗,从一个妇女身旁挤过去,她没认出厉伯珠。
厉伯珠跟着管家继续往前走,既然燕子来了,顾珏可能也来了,她没有跟他叙旧的打算。
有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