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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不起谁?”男人问道。
“时宇——”厉伯珠再次吐出来。
“他的兄弟们看你不顺眼,你之所以现在还有命活着,也是沾了他的光,工厂、厉伯安,下一个轮到谁?厉伯平,该怎么收拾她才好?”男人抖了抖**,自言自语道。
“我错了,我现在就去医院看他。”厉伯珠求饶道。
“滚吧。”男人移开脚。
厉伯珠手脚并用地爬出隔间,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洗手间门口放着清理中的牌子,几个同样矮矮的结实男人,双臂抱胸在外面走来走去。
看见里面的人出来,他们目不斜视,就像没看见她一样。
厉伯珠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像落汤鸡一样,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前挪,身上一股尿骚味还有呕吐的味道。
“你掉厕所了?”微醺的同事捂住鼻子。
厉伯珠一言不发地拿起自己的包离开包厢。
走出ktv,厉伯珠沿着马路往前走,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给厉云峰。
“爸,我好像得罪人了,你们要注意安全,最好请保镖贴身保护。”她闷声道。
“先回家再说。”厉云峰大概能猜到她得罪谁了。
“我闯下的祸,我自己解决,又不是小孩子了。”厉伯珠嘟囔道。
“你想怎么解决?”厉云峰问她。
“等时宇出院了,等他把情人和儿子接过来,等他们一家大团聚,他那帮发小应该不会再找麻烦了。”厉伯珠仰头望着满是雾霾的夜空。
“我派人保护你?”
“不需要,我自己能搞定,就是担心你们,尤其是四妞。”厉伯珠握紧了手机,心有余悸地说。
“放心,我会保护她们。”厉云峰坚定地说。
打完电话,厉伯珠又打给四妞,让她提高警觉性。
幕后主使很可能是陆潮,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陆潮就是个小人。
打着为好兄弟出头的幌子,实质是为了报复,就因为她说他长得难看。
厉伯珠回了她跟时宇的公寓,脱掉身上的脏衣服,洗澡刷牙,已经吐不出来了。
他们这帮人太无法无天了,以前厉伯珠没觉得他们有什么特权,现在才明白过来,她一直是伴着老虎睡觉,只要时宇或他的朋友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祸不及家人,他们太过分了。
洗完澡,厉伯珠拨通公婆家的座机电话,接电话的是警卫员,厉伯珠想找时父,她一直相信公公是个好人。
时父亲自来到公寓,他还不知道儿子住院的事。
地上放着有尿味的衣服。
厉伯珠说了时宇的外遇,说了他的私生子,说了她的家人遭受到的报复,可怜的三儿,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时父承诺道。
时宇住在vip套房,晚上时惜回去了,时宇靠在床头处理公事,他什么事也没有,故意让医生把情况说得很严重,连同时惜都被蒙在鼓里。
厉伯珠的狠心是他没料到的,他决定给她点教训,反正有陆潮这个替罪羊。
套房的两扇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时父独自走进来。
“爸。”时宇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很快恢复平静。
看他这模样,时父就明白过来,脑溢血是子虚乌有的事,否则院长一定会通知他们。
“离婚。”时父简短地说。
“这是我自己的事。”时宇隐忍道。
“你自己的事?我的警卫连都变成你的打手了!为了一个女人,你想连我们一起葬送吗?趁着事情没闹大,趁早离婚!”时父命令道。
时宇垂下眼眸,他不甘心,她出轨,他就能原谅她,凭什么他才犯一次错,她就如此绝情。
“你是自己离,还是我帮你离?”时父冷冷道。
“我自己处理。”时宇郁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