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花板,呓语般的呢喃道。
“真生病了?”厉伯珠坐到床边,再次探探他的额头,都开始说胡话了。
“妞儿,我有别的女人了。”时宇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虚弱地说。
厉伯珠揉着下巴端详他,她一点不相信他的话。
“没骗你,她叫吴雅玲,是我的牙医,我们认识有五年了。”时宇轻声道。
他说得有名有姓的,好像真的一样,“你得绝症啦?”她小心翼翼地猜测。
“她刚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时宇自顾说道。
厉伯珠呆呆地望着他,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时间思考。
她陪他去洗过好几次牙,这么说,她在外面等的时候,他们两个在里面勾勾搭搭?
“对不起。”时宇虚弱地闭上眼睛,刚才的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一人一次,算是打平了。
厉伯珠没办法冲他发火,只是有些伤心,这伤心也远远不及大妞去世的伤心,“那就离吧。”她一点头,淡淡地说。
时宇陷入昏睡中,他做了个梦,梦见他在厉伯珠面前把什么都说了,他一下从噩梦中惊醒。
房间里静得渗人,“妞儿?”他轻声叫道。
时宇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阵剧烈的眩晕,“妞儿——”他踉踉跄跄地下床,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脚绊到台阶,时宇从不太高的台阶上摔出去。
保安飞奔过来,时宇想要站起来,眼前一黑,他陷入昏迷。
急性脑溢血,半身偏瘫。
时惜肿着眼睛照顾病床上的男人,她给厉伯珠打电话了,那个女人绝情地提出要离婚。
大难临头各自飞,可她也飞得太快了,完全不顾往日的情分。
厉伯珠暂时搬去罗小花的住处,她没想到时宇那么好的身体,会突然脑溢血,她不想去医院看他半身不遂的样子,那样会破坏殆尽他在她心里的高大形象,就让这份美好的记忆封存起来。
时惜这女人疯了,不停地打骚扰电话,发骚扰信息,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深夜厉伯珠躺在客房,一条短信一条短信地看。
左耳响着嘀嗒的水声,右耳响着妞儿妞儿的声音,是时宇在叫她。
严重失眠,厉伯珠抱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
手机又响了,不是时惜那个疯子。
厉伯珠按下接听,电话那头一片寂静。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她不耐烦地说。
“做人不能这样。”顾珏清冽的声音传来。
“别跟我装,你又高尚到哪里去!我还没离呢,你就想着来爬墙头,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全世界男人只剩下你一个,我也不会找你!”厉伯珠一口气说道。
顾珏被她气怔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是不想看时惜难过,想为她分担一些,没想到厉伯珠不分青红皂白的扣他一脑袋的屎。
“哑巴了?心虚了?”厉伯珠得意地呲牙。
“无耻。”顾珏气得头疼。
“你下流无极限。”厉伯珠骂回去。
“你以前虽然邪恶,最起码的道德还是有的。”顾珏轻吁一口气。
“你以前就很娘,现在越来越娘,是后庭开花的缘故吗?”厉伯珠磨着牙问。
顾珏举着手机一动不动,喉咙里涌上阵阵血腥味,强烈的报复**瞬间占据他的全部思维。
她这只不可一世的土鸡,他要一根一根地拔光她身上的毛,要她鲜血淋淋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求死无门。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最后他轻声问。
果然不出她所料,顾珏一直对她贼心不死。
“就不告诉你,我睡不着,你唱歌给我听。”厉伯珠命令道。
“想听什么?”顾珏低柔的声音问。
“绝世小受。”厉伯珠扣着鼻屎,不怀好意地说。
顾珏没听过这首歌,他打开电脑在网上搜到歌,他的乐感特别强,听一遍就会唱。
很快厉伯珠耳边就响起骚味十足的柔媚说唱声,【各位大爷——春眠不觉晓哎哎唷H也不嫌早……】
厉伯珠听得嗬嗬直乐,既然他这么听话,她决定重新跟他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