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游哉地欣赏两旁的风景。
“我以前的毕业照是不是被你拿走了?”顾韵蓉斜睨着她问。
那些照片明明都被顾妈收进了相册,相册还在,那些照片却不翼而飞。
顾小离轻嗤一声,抬脚就走,那些照片早被她打包卷走了。
顾韵蓉盯着她的后脑勺,恨得直咬牙。
散完步回家,双胞胎还在午睡。
“小离,饿不饿?”表姨迎上来。
顾小离摇摇头,信步走进大妞二妞的活动室,地上散落着水彩笔,还有她们两个的涂鸦。
顾小离坐到地上,在白纸上反复画着圆圈,一个圈套一个圈,乱如麻。
“画的是什么?”表姨走进来,负手而立,歪着脑袋欣赏顾小离的大作。
“我的脑子。”顾小离指指自己的头,她的脑子就像这一团乱麻。
表姨理解不了,转身去榨果汁。
画了一张脑子,顾小离在另一张白纸上重新落笔。
“老婆?”厉云峰回来了,走进玄关就开始叫。
表姨指指活动室,“画画呢。”她笑眯眯地说。
厉云峰将西服外套递给表姨,解开衬衫袖口,迈着大步走向活动室。
“老婆,画什么呢?”厉云峰半蹲到地上,凑过去啜吻一下她软软的唇瓣。
“你猜?”顾小离一晃脑袋,睨着他。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坚持不懈的健身,让他的身材越来越好,迈入了穿了衣服显瘦,脱了衣服有肌肉的行列。
厉云峰歪头看着她面前的两张大作,一张堪称鬼画符,一张一条线穿过几个圆圈,圆圈下面站了一个人,她直接写了一个【人】字。
她跟大妞二妞都是一个画风,同属鬼画符画风,除非他脑抽了,才能猜中。
“看着挺有意境的,是宇宙?”厉云峰指着鬼画符,追捧道。
“不是,是脑子。”顾小离一本正经地说。
厉云峰嘴角一抽,你永远不知道孕妇的思维。
“螺旋式的,越看越像大脑。”他睁眼说瞎话。
顾小离朝另一张鬼画符努努嘴,让他猜。
上面的直线圆圈像糖葫芦,下面站了一个【人】,“望梅止渴?”厉云峰无中生有地作出猜测。
“是葡萄架下的小狐狸。”顾小离有些失落地说,他一个都没猜中。
明明是一个【人】,哪里有小狐狸了?好歹也要写个【小狐狸】,厉云峰眼角狠狠一抽,一言不发地拿起水彩笔。
他画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大脑,又画了绿油油的葡萄架,下面蹲一只灰白色的小狐狸。
这才叫画,厉云峰将两幅画摆到顾小离面前。
顾小离直勾勾地盯着栩栩如生的葡萄架和小狐狸,曾经她是小狐狸,厉云峰是葡萄,她远远望着他,看得口水津津的。
厉云峰同样也遥望着葡萄架上的顾韵蓉,同样口水津津的。
现在顾韵蓉变成了小狐狸,她口水津津地望着厉云峰。
曾经的大葡萄如今送到了嘴边,吃还是不吃,想想就觉得诱惑——顾小离的脑子又乱成了一团麻,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厉云峰急忙把弄哭她的两幅画揉成一团扔进纸篓,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老婆画得最好了,老公到时给你开个画展,好不好?”他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