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精血,就算是头发都很困难,这块衣料据椰桂梅说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了!”
禾雷顿了一顿,有些催促道:“前辈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万老贼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再次出洞,因为万老贼前几日已经派人去三苗典法楼取了不少法术典籍,很可能闭关参悟法术,而前辈你的寿元……”
“哼!老夫的寿元老夫自然清楚,那简良岘也不知怎么搞得,现在根本就不在洞府!老夫还有一年多的寿元,也罢,只能冒险试上一试,就算重创那小儿也是值得的,不然只有在幽冥地府才能有机会为我那可怜的徒儿……”说到这里,老者脸上的坚毅又多了几分。
老者走后足足半个时辰,几乎从不在外界露面的禾孝蓝才闪身进了这间房屋。
禾雷一见此女,立刻显出谄媚巴结之色:“道友,快请坐!”
“哼,不必了,我问你,事情办好了?”禾孝蓝毫不理会禾雷的讨好,因为此人曾经背叛过万清平,所以心里对他格外厌恶。
“办好了,都办好了!彤岩老贼看样子已经下决心后日行动了!”禾雷对禾孝蓝的冷淡仿佛毫不在意,言语中依旧带着讨好。
禾孝蓝闻言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去。
“道友留步,留步!”禾雷连忙制止道:“道友,还望你在万前辈面前美言几句,以前都是我猪油蒙了心,我该死……”
“行了!少爷已经说过不杀你,而且发了誓言,怎么,难道你以为你一条贱命值得少爷冒心魔之险?”禾孝蓝一脸不快道。
“是,是,贱命一条,连万前辈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道友,慢走,帮在下带个好给万前辈,就说禾雷……”还没等他说完,禾孝蓝已经不耐烦的离开了。
“哎——命贱之人,呵呵,我他妈也是没办法!”空荡荡的房间中,响起禾雷的苦笑声,其中的无奈让人闻之落泪。
他犹记得一个多月前回塑云山汇报账目时,万清平冷冷的看着他的目光,身旁赫然还站着椰桂梅。
这一刻,他就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了,不答应的话,立刻就会横死当场,而且事情既然被知晓了,他对于简良岘二人诛杀万清平的信心也降到了最谷底,因为万清平一旦有了提防,大不了在洞府中再熬上一年两载,只要熬死了彤岩,他禾雷还有什么指望?
就算万清平刚结丹不久,但也不是简良岘一人独自就能轻易击杀的。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夜虫的叫声也开始高涨起来,不必说,这又将是九黎地区普普通通的一个夜晚。
“前辈,你……小心……”禾孝蓝见万清平走出洞府,脸上显出担忧之色,她知晓事情的内幕,眼前男人虽然安排好了一切,但对方可是老牌蛊丹修士,而且是蛊丹初期顶峰,眼前男人却刚结丹不久。
“哈哈,你这妮子担心什么,我花了数月时间布下这么大的局,甚至白送给简良岘一株灵药,若还拿不下一个快要老死之人,岂不是白活了!”万清平很是自信道。
禾孝蓝虽然参与了计划,但也只是他布下棋局的一小部分,他的杀手锏可不止一样两样,只要今晚彤岩敢来,定然要将此人诛杀当场。
不过见这妮子对自己很是关心的样子,他还是心中一动,上前几步附到此女耳畔:“洗好了身子,等我回来,我喜欢薄荷味的!”
禾孝蓝一听这话,顿时涨红了脸,羞涩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待反应过来,男子的遁光已经远去了。
叹息一声,女子转身进了吊脚楼,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些洗漱之物,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随风飘荡。
一道青影静静地盘坐在一块大"头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一只怪鼎,此时已有五六只形态各异的飞虫围绕着怪鼎上下飞舞,怪鼎的镂空处正不断地往外冒出一缕缕淡淡烟气。
“只有这么多了,看来……谁!”盘坐大石上的青衣人忽然耳朵一竖,想也不想的就闪身窜出数丈,可惜来袭的寒芒实在太过难缠,只见半空中蓝色符文一闪,寒芒扭曲了一下,接着又朝青衣人狠狠袭来,快得不可思议。
“叮——”一声剧烈的金戈之音,拇指粗的寒芒好似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下溃散开来,不过余波却将周围十余块巨石给炸的粉碎,这就是法宝的力量。
“什么人!”青衣人脸上显出又惊又怒之色,此时在他身前一个小巧的龟壳不断旋转,散发出的黑色与蓝色莹光将其身子给遮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