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气的妇人,见此情景顿时顾不得揉搓自己被扇肿的脸颊,朝着萎顿在地的壮汉扑了过去,伏在壮汉身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查看壮汉被青砖拍到背上的伤势。
周围除了妇人哭嚎,却无一人敢支吾,更没有人敢替壮汉一家出头。
料理完壮汉的万清平拍了拍手,将手上的泥土拍打干净,而后将自家二弟一把拉了过来,塞进了等着领取粥米的队伍。而原先老汉和妇人周围的几人自动往后挤了挤,腾出更大的空档,生怕惹到万清平这等凶人。不过是插一个人,犯不着与这等人相争,反正挨后仅仅是一个位置而已,看看那四分五裂的青砖,自己平白无故要是挨上一下子,可真没地方理去,这些老实巴交的灾民大多都是在心里这般想着。
那名壮汉虽然萎顿在地,好似受伤很重,但万清平这等专业打手出身之人又岂会下手不知轻重?
万清平这些年虽然打人无数,真要是杀人,倒真还没有。青砖看上去被拍的四分五裂,其实砖面宽阔,受力面广,真打到身上伤害并不大,比不得一些棍棒杀伤力大。其实刚才壮汉被带倒在地之后,那一下子拍到背上的青砖也没必要,只不过为了震慑周围之人,看起来耍狠,让人不敢轻辱,才能方便自己插队取粥。
这都是万清平这些年街头打斗得来的宝贵经验,大部分街面上混的人,即使心肠不狠,也要装出一副狠样,不然别人不怕你,你又怎能混得开?
“怎的了,造反呐!”两名被军官派来的兵丁在此时倒走了过来,大声呵斥着,其实刚才一幕这般大动静这两人又岂会不注意?
“官爷,呜呜,可给妇人做主啊,这人插队不,还将我家当家的打成这样,呜呜~”妇人一看来了官差,好似有了依靠,立刻来了精神,当即哭诉起来,要官差为其做主。
“你,怎回事儿!”名叫郭二头的兵丁指着万清平,口中咋咋呼呼道,看起来不负兵丁之名。
“官爷,请请人禀报,莫要让这刁妇蒙骗过去!”万清平一听这官差咋咋呼呼的样子,就知道接下来要上演什么戏码。
这些兵丁其实跟以前镇上的衙役都是同一个德行,真起来这些人跟自己这等泼皮打手并无两样,都是敢于欺负老实人,真要碰上耍狠之人也是不敢多得罪,大家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人得罪一些狠人,估计这也是方才万清平打斗的时候,两人没有立即过来的原因。所以以前在镇上,只要不出人命或者上官话,官差们对自己这等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一些官差还为这些泼皮打手遮掩是非,而泼皮则时不时的孝敬一些钱。官差与泼皮,除了身上的衣服不同,本质上没啥两样!
“官爷,的其实早就排好了队伍,你看,特意将这个树枝放在这里占了个位置,谁知这刁妇竟然想挠的的脸,的不得不反击一下子。”万清平指着不知何时放在自己弟弟脚底下的一块树枝道,那个树枝三寸长,模样还纤细至极,不过这不要紧,只是个给两名兵丁的台阶而已。
“他娘的,都没事找事,不许胡闹,下次在现你等闹事,必然严办,继续排队等候施粥便是!”郭二头仿佛听信了万清平的解释,和稀泥般吆喝了两句,再次回到粥车旁边站定起来,留下忘记哭嚎,愣愣的没反应过来的妇人坐在地上。
妇人仿佛不明白其中蹊跷,想要继续大哭,却见万清平又走了过来,吓得抱着自家汉子往后退却,却抱不动自己那死沉死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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