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清醒过后,全身像被乱刀洗劫了一遍,痛的不行。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隙射进来,正好照到她的眼睛上,她闭上眼睛,回想已经被她遗忘了的梦境。
许久,她什么都没有想起,眼睛倒是想灌了铅一样沉重,迷糊中她看到暗红色的床帏,在光的映射下变成亮红色,鲜艳的如同鲜血在流淌。
韩星慵懒的想要用手遮住刺目的光线,但衣服下滑而露出的手臂上,有无数个细的伤口,像被什么咬过,红红肿着,触目惊心。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伤怎么来的?
韩星挣扎着坐起身来,脑袋里漆黑一片,并伴着星光,头好晕啊——
韩星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大脑才算清醒些,可全身仍隐隐作痛的她难受。
她依在床头,侧眸看向窗子,才发现窗户没有关牢,开了好大一条缝,怪不得今天的光刺的她睡不着。
韩星暗暗叹息一阵,下了好大的决心,才下床穿鞋。然刚走一步,脚一软她就瘫到了地上。
“好没有力气啊。”韩星趴在地上,看着红肿的胳膊,心想:“难道是被蚊子咬成这样的?春天有蚊子吗?”
韩星疑惑的想着会不会是吸血鬼山庄里的谁,趁她熟睡时偷喝了她的血。但即使如此,也不会满身是伤啊?
韩星扶着桌旁的椅子站起来,发现太累了便坐在椅子上。双肘撑在桌子上,看见桌子正中摆着一个册子。
她拿起来翻了翻,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可看纸张的折痕,明明有七十张之多,怎么可能一个字都没有呢?
窗外的鸟儿欢快的叫着,她无力的趴在书桌上,身上的痛好了些,忽然想起还没做早饭,千真又该调侃她了。
韩星痛也顾不得,忙起身去厨房,在经过水亭时,蓝田玉正一脸沉痛的负手而立,似在低头看池里的游鱼,又似在想什么心事。
余悸坐在一旁的栏杆上,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冷酷的脸上隐隐有凄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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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星不知发生了什么,连一向乐观的蓝田玉都愁眉不展。但碍于余悸在侧,她不敢近前询问,便假装没有看见走了过去。
而路过千真的房间时,门是半开着的。韩星好奇的勾头朝里看了下,千真正坐在床边,蓝田爱脸色苍白的依着床头,虚弱的像个生了重病的患者。
不过即使如此,蓝田爱也美的如同云雾遮月,如梦似幻。
“他怎么就那么好看呢?”韩星有些嫉妒的想着,若被千真发现她在偷看蓝田爱,又该受他一番奚落了,于是她起步离开。
可刚一抬脚,就听到千真审问的声音道:“爱,为什么你突然变的这么虚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真,求你了,别再问了。”蓝田爱气若游丝的着,看着千真的目光仍是不变的深情。
“那我总要知道你的病因吧。”千真受不住他的目光,视线移向别处时正好看到韩星。
韩星吃了一惊,赶紧走开。可奇怪的是,千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叫住她调侃一番。想起蓝田玉和余悸的神情,她想会不会和蓝田爱有关。
于是她好奇的躲在门后,听千真和蓝田爱话。
“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哼——”
然而蓝田爱沉默了好久,也没有回答千真的问题。
韩星心想蓝田爱从不对千真撒谎,他一定不想千真知道缘由才不,可有什么好隐瞒的吗?
千真也没有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又问了另一个:“爱,咱们几个当中,大哥排行第一,二哥排行第二,我第四,你第五,那排行第三的三哥去哪儿了?”
“为什么问我?”蓝田爱弱弱的反问,明显没什么底气。
“在我的记忆里,我想不起三哥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却觉得他好熟悉,好似一夜之间从我们身边消失了一样。就像你会突然生病,为什么我有感觉,三哥的事和你有关?”
蓝田爱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如果和他无关,他为什么不反驳?如果和他有关,他为什么不解释呢?
韩星不解想着,千真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朝门边边走边道:“爱,看来你有不少秘密瞒着我啊。既然我们已不是一心,同床异梦还有什么意思?”
千真停顿一下,又道:“我已经厌倦了你这种沉默不语的性格。等你身体好了,你就搬回你房中吧,这几日我先住你房里。”
“真——”蓝田爱伸手想挽留千真,身子一歪却失了平衡,从床上摔了下来。
他抬头正好迎上千真回头,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的目光,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嘲讽的意味。
尽管在与千真相爱的过程中,蓝田爱像个女子一样卑微,事事迁就,处处隐忍,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女人。
蓝田爱想到自己身为男子的尊严,祈求千真不要离开的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千真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恋的转身推门而出。
看到韩星时,千真脸上还挂着不屑的笑意,但他的手自然的搭在了韩星的肩上,俯身吻上了她的额头。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韩星懵了头,千真却趁机从她的额头亲到她的唇上,在往下动作的时候,韩星的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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