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却当先陪不是道:“千真那小子一向爱和我唱反调,今晚连累星姑娘受辱,还请你不要介意。放心,下次见到他我非好好治治他不可。”
“他那张臭嘴是真的该治了。”韩星也不和余悸客气,道:“余大哥,您一定要重重的惩罚他一下。”
“这是一定的。”余悸说完,祈求的看着韩星道:“我们先不要说他了,还请星姑娘为我补完此诗吧。”
“嗯?”韩星睁大了眼睛看着余悸,经千真这么一闹,他竟还想着他的诗,他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诗痴”啊。
“星姑娘,不用着急,慢慢想。”余悸不解韩星的反应,安慰她道。
“不用了。”韩星可不想在余悸房中多待,赶忙提笔写了十个字:但若花勿语,空留血惊心。
这两句诗是韩星对育血花最直观的感受,她是真的对能造血的育血花抵触。
可是余悸完全的误解了,他以为韩星是想借花表达自己的郁闷:不要看我平日不言,你就以为我没有才华,空留我独自郁闷。
于是余悸惭愧的向韩星道歉道:“星姑娘,庄里平日事多,我没有及时发现星姑娘才学,这是我的失误。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多找星姑娘交流的。”
“啊?”韩星心道“要死了”,他完全理解错了:“这可怎么办啊?”
韩星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解释时,秦楠及时的走了过来道:“星姑娘,大哥说饿了,想请您做些宵夜,可以吗?”
“宵夜?大哥怎么吃起宵夜了?”余悸疑惑的问道:“我们才吃过晚饭不久啊?”
韩星见秦楠被问的哑口无言,明白他一定是在撒谎,便接口道:“可能大哥没有吃饱,现在想再吃些东西。”
余悸非常尊敬蓝田玉,虽然他不想放韩星走,但也不会违背蓝田玉的命令,于是便放韩星回去了。
韩星走出余悸房门,如经历大赦般长舒了口气,看着秦楠道:“秦大哥,今晚多亏你撒这个谎,否则我的罪可受大了。”
“这是千真对我说的。”秦楠吐吐舌头道:“平日我可不撒谎。”
“是吗?原来他也会良心发现啊。”韩星撇撇嘴,刚刚对千真升起的怨气也消了大半。
与秦楠分别,韩星回到房中发了会呆,总觉得今夜作诗受窘的事,她之前遇到过,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
“可能是记错了。”韩星叹了口气,提笔将今天一整天的事,都记在了翻开的小册子上,才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
在吸血鬼山庄的日子,每天都从早忙到晚,现在又加上时刻躲避余悸,韩星整日疲惫不堪,忧心忡忡。好在日子如流水,她已经习惯了。
她没事的时候,就翻看一下自己记的日记,尤其是看到有关千真的事时,虽然当时被气的半死,不过事后看看想想还挺有趣的。
这天早上,韩星收拾房间,轮到千真的时候,他神神秘秘的将韩星拽到了屋里,并将其按到凳子上。
韩星莫名其妙,不知他又搞什么鬼。待看到前面桌子上放着的镜子、钗环、粉盒时,更加不知所谓了。
千真左手撑着右手肘,看着韩星的脸,仔细端详一番,口里喃喃自语:“果然,果然……”
韩星被他不怀好意的盯的发毛,忍不住问道:“干什么?”
“你啊身为女孩子太素气了,除了头上一个发饰和左手上一个玉镯,什么都没有,哪里像个女孩子?”
千真语重心长的说道:“果然女子有粉黛钗环相配,才能称得上是女子啊。”
“想说我不像个女子直说嘛,干嘛拐弯抹角的。”韩星白了千真一眼,起身就想离开,但被千真立即按回凳子上。
“你干嘛啊?”韩星怒道。
“帮你打扮的像个女孩子啊。”千真拿起桌子上放的眉笔,道:“所谓眉目传情,我先帮你画眉吧。”
“我的眉毛怎会轮到你来画?”韩星一把夺过千真手里的眉笔道:“你是真不知画眉之典,还是假不知道啊?”
“什么画眉之典?”千真故作不知的问道。
“画眉是有情男女干的事,你我无情,又男女有别,你不能为我画眉。”韩星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没事,我就是想拿你练习一下,我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千真笑道:“求你了,丫头,你就让我练习一下吧,否则我给小爱画不好了,他会生我的气的。”
“什么?你——”韩星听了千真的话,终于压不住心中怒火,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千真身上仍。
千真轻松避开,正好蓝田爱推门进来,风一吹粉盒里的粉末都撒到了韩星身上,有些进到眼睛鼻子里,呛的她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