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那只是一个梦?”韩星猜测的想道,她已经好久没有做过梦了。
俗话说梦是生灵的未来,它可以通过种种奇妙的变幻预示生灵的以后,然而韩星却丢了自己的梦。
因为她怕谁在梦里探听她的秘密,她已经好久都不睡觉了,她怎么可能会有梦?
韩星细思着那个似梦似幻中的五个身影,总觉得的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是谁,到底是谁呢?
白翔见韩星魂不守舍的沉默,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韩星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有种迟暮的感觉在心头隐隐升起。
漆黑的夜里,西北风狂啸,却吹不进白翔撑起的结界里。
韩星羡慕的看着熟睡中的白翔,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韩星抬头看天,等待疼痛的降临,因为她知道明日空是不会放过她的。
但奇怪的是,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了,疼痛依然没有降临,为什么?
“哪里出错了?”韩星细思,又想起了她昏迷时,出现的奇怪的梦境:吸血蝙蝠、彼岸花、男子……
“五个男子?”韩星闭目舒了口气,想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些,猛然想起仁义镖局里的五义。
“好像——”韩星惊讶了一下,明白了疼痛迟迟不来的原因:“是蓝田爱吗?”
韩星看看一旁还在熟睡的白翔,起身没有叫醒他,独自走出结界。
她记得当初自己从大漠村往敦煌去的路上,没有这个地方,倒是路过一个海市蜃楼样的地方。
她还记得那个将军吟的一首诗:落叶残风紧,乌云压枝低。闪电雷鸣迫,暴雨倾盆袭。金戈披锐甲,万马奔腾厉。渐染夕阳血,乾坤何归依?
她不停的走着,忽然一个沧桑的声音吟着这首诗,由远及近。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尸横遍野的战场,狼烟笔直的冲上天,一个将军手持利剑正往脖子上抹。
“不要——”韩星像上一次一样,大喊一声。
然而狼烟上升的空中,破了一个大洞,千万只吸血蝙蝠飞出,俯冲向地上的尸体,狂吸起血来。
韩星觉得恶心,蹲在地上不停的干呕,可脑袋似被重物猛的敲了一下,就此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韩星已置身于一片火红色的花海,那些无叶的花瓣正是地狱的彼岸花。
韩星摇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站起身,花海的尽头有一条小河,河岸边长了一棵粗大的白杨树。
一个布衣男子,正衣衫不整的依树而坐。他旁边身着宝蓝色纱衣的男子,正在河里洗着一件棕布长衫,布衣男子宠溺的看着宝蓝色衣衫的男子。
“千真——”韩星认出布衣男子,脚步无意识的慢慢靠近。
“随便洗两下就好了,不必那么认真。”布衣男子深情的看着宝蓝色衣衫的男子道:“蹲了这么久,腿酸不酸?”
“你的衣服上全是汗味儿,不好好洗洗还能穿吗?”宝蓝色衣衫的男子依然专注的洗着衣服,声音像极了蓝田爱。
果然布衣男子说道:“我就奇怪了,我们同是练武练的一身汗,为什么小爱身上就闻不到汗的味道呢?”
“因为我的衣服回去就换洗了,哪像你穿了好久也不换一次。”蓝衣男子不满道,但话中并没有嫌弃的意思。
“谁让你时常不给我洗衣服了。”布衣男子耍赖说道。
宝蓝色衣衫的男子侧眸白了他一眼,他趁机俯过身去,在蓝衣男子额头上亲了一下。
蓝衣男子立时羞红了脸,低下头用洗衣掩饰自己的慌乱。
韩星一步步靠近,以便近距离确认他们的身份。忽然看到两个男子亲吻,心里似被什么揪了一下。
原来,真的是千真和蓝田爱。
她呆愣一下,想要转身离开,但千真已看见了她。
“喂,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千真见韩星慌慌张张的,以为是什么不轨之徒,身形一瓢,已拦住了韩星的去路。
韩星避开已是不及,但听千真话中之意,好似他不认识她,心里一酸,却又无可奈何。
她想千真可能在和她开玩笑,便故意开口道:“我叫星,你呢?”
“大爷我有必要,把我的尊名告诉你这种偷偷摸摸的丑丫头吗?”
千真傲慢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笑道:“你是不是被本大爷给迷住了?既然你想知道,本大爷我就行行好告诉你,你可记好了,本大爷姓千名真。”
“那就是叫千真了。”韩星一语将他的废话总结成两个字。
此时的千真与仁义镖局的千真,无论是欠扁的外貌、神态、语气,还是自恋、自吹的本性都像极了,可他好像真的不认识她了。
“他还活着?!”韩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