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夹了八颗琉璃珠猛力甩出去,她这一招中等妖怪是难以避开的。
但五个蝎子精却轻轻松松避开了,琉璃心道不好,遇到了五个强敌。
她暗自先定下心神,因为她只看到两个蝎子精参战,其余三个不知是何打算,但也没心思顾忌。
而与琉璃打斗的两个蝎子精,手持双钩,剩余两手专攻琉璃要害。
琉璃连发琉璃珠,法气震荡,密密麻麻的细雨也被激射出去,成为助她攻击的武器。
斗了一炷香时间,琉璃已被那两个蝎子精打的四处是伤,正要松口气,其余三妖迅速出击。
其中两妖头顶蛰钳一困住琉璃双臂,一困住她双腿,将她夹在空中,另一妖毒尾甩出刺向琉璃小腹。
琉璃惨叫一声,脸色瞬间变的乌黑发紫,三妖放了双钳,抽出长尾。
琉璃从高空跌落在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全身贫乏无力,腹如绞痛,双眼模糊,不一会儿就闭眼倒地了。
“这妖女法力真不弱。”受伤的蝎子精愤恨的踹了她一脚。
“还不照样死在我们兄弟手中。”带头的蝎子精说完,毒尾一甩,就朝着流浪脖颈刺去,就此结果了她。
然一道宝蓝色光刃破空而落,正好击在蝎子精的毒尾上,那妖惨叫一声。
另四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有五道宝蓝色电光击中五妖身体,瞬间裂成两半。
他们瞪大了双眼看着灵点从自己身上飞升,尔后崩散成无数灵点,在早春的细雨中飘飘荡荡。
又是一个极其耀眼的宝蓝色光球落在林中,如同火山喷发,升腾起浓浓的宝蓝色烟雾。
雾散过后,四周林木尽毁,妖姬挺立在琉璃身侧。
杨戬和哮天犬干咳着,立在乱木之中。
妖姬眼泛杀光,下垂的右手上祭起一个巨大的光球,语气冰冷之极,道:“敢动本宫身边的侍婢,你是不是活腻了?”
杨戬止住咳声,不卑不亢的看着妖姬,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道:“我只是奉命行事,也是不得已为之。”
妖姬冷哼,收起光球,挥袖将琉璃纳入虚空中,说道:“看在你是王母外甥的份上,本宫给你个选择,你想要什么结果?”
杨戬很有骨气,挺直的看着妖姬道:“娘娘的法力小神是有数的。”
“娘娘让我死我便活不了,娘娘让我活我便死不了,娘娘让我残我就全不了,娘娘让我全我就残不了。我动娘娘侍婢在先,有什么样的结果,全凭娘娘处置,我绝无怨言。”
“怪不得你深受王母青睐,原来你们是一样的货色,连说出的话都一样令本宫讨厌。”
妖姬不屑的说道:“回去告诉王母,本宫的侍婢本宫自会**,还轮不到她来插手。”
杨戬拱手一揖道:“小神定会如实传达,一字不漏。”
“你最好也小心点,别以为本宫不敢杀神,那是本宫还未怒到极点。杨戬,你的这笔账,本宫可是记下了。”
妖姬说完脚下祭起一片白云,飘身离开。杨戬冷笑一声,和哮天犬化作风离开。
早春的雨还在沙沙的下着,断树上已长出点点新绿,只是不知它们能否成活,看到这一年的夏天和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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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星待在仁义镖局,整日足不出户。秦楠和千真常来找她,令生活吵闹个不停。但秦楠和千真的吵闹是不同的。
秦楠对韩星更多的是钦慕,韩星不爱说话,他就一直说个不停,也不介意她有无反应,就怕她无聊。
千真对韩星更似恶作剧,尤其常用反话激她。有时候韩星明知千真是故意的,可还是忍不住被他激怒。
因此每当看到千真,韩星就忍不住烦躁和头疼,千真常以此为乐,还美其名曰:为韩星面无表情的脸上添些色彩。
韩星也真有些怕了千真,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都尽量避开。
但她总体而言还是很喜欢仁义镖局的生活的,因为在明知她是妖怪的前提下,还平等的看待她,让她心里很受用。
她时常想如果自己当初更坦白些,说自己是残妖,他们对自己是不是就是另一番待遇了。
不过现在她没有机会告诉他们自己是残妖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愧疚。然而不几天下来,韩星也差不多摸清了五义的脾性。
蓝田玉和蔼精明,偶尔会犯些无关大雅的小糊涂,总的来说很受各位兄弟尊敬。
余悸严谨认真,酷爱诗词歌赋,偶尔附庸风雅一番,便会成为千真捉弄他的把柄。
秦楠爽朗率真,时常像个孩子,因此常常受到千真的耍弄,但他从不记仇。尽管拌嘴说不过千真,可还是爱和他吵闹。
千真腹黑,成天到晚就知道捉弄别人,但他极其尊敬蓝田玉,几乎将他看成自己的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为蓝田玉所创的镖局,一辈子遮风挡雨。
蓝田爱除了镖局的事,一心都放在了千真身上。只求为千真付出,不求千真任何回报。不过他对韩星充满敌意,时常拿警惕的眼神看她。
韩星从不想和五义深交,她觉得自己终究是他们的过客,因此她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但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怕他们遭了蓝衣的算计。
蓝衣已经成为韩星永远的心结了,以至于她待人接物都畏手畏脚,什么都会想到蓝衣。
韩星刻意隐藏自己身上的气味,这需要耗费很大的法力,幸好她身上的咒痛没有了,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