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可又无能为力。
“怎么了,寻?”鳞看到安寻眼中滑落两滴清泪,立即慌乱起来,又是为她擦泪,又是关切的询问。
安寻苦笑了下,用力推开他道:“只是眼睛进了沙子,你慌什么?”
“你不清楚,我怎么知道?”鳞单纯,安寻什么都信。
“你个大傻瓜,笨死了,连东西都拿不住,给,这些都给你。”安寻岔开话题,孩子气的嘟了嘟嘴,用脚轻踹下他的膝盖。
鳞猝不及防,一下子跪倒在地,引来无数人回头。安寻没想到会这样,调皮的做了个鬼脸,向着龙恒离开的方向逃去。
“死安寻,别跑!”鳞愤恨的爬起来,恶狠狠的叫嚷着。
“不等不等就不等,看你拿我怎么办,呵呵……”安寻回头吐了吐舌头。
鳞生气的加速追了上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人群里。
此刻威严的蓬莱幻宫大殿内,妖姬处理完政事,命侍从抬上棋桌,左手拿着棋谱,右手摆着棋子,专心的研究棋局消磨时光。
琉璃走进带来,施了一礼道:“参见娘娘。”
妖姬放下手中的棋谱,屏退侍从,开口问道:“最近韩星和恒儿有什么举动吗?”
“回娘娘,韩星倒是平静,在四方城里坐堂治病,似对蓝灵一事漠不关心。至于殿下,他已离开东海之滨,怔赶往南涯岛。”
“哦?”妖姬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笑了笑,意味深长道:“真是是风平浪静啊。”
“娘娘不觉得太平静了吗?”琉璃道出心中疑惑:“蓝衣一直在四方城中守着蓝灵珠,为什么她不将其送往赤血岛收藏,等着韩星去夺呢?”
“这就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妖姬诡异的笑道:“暴风雨前越是宁静,暴风雨来得越是激烈,你等着瞧吧,一场激烈的腥风血雨就要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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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这天,韩星告诉陈参,从今以后她不会为四方城的百姓看病了,她也不给陈参问为什么的机会就背着竹篓上山采药去了。
黄昏时分,她回至医馆,放下竹篓。刚来到**,迎面刮来一阵凄凉的风。
“秋天来了。”她喃喃自语,没有一生机。
陈参见她发愣,快步走上前来,恭敬的朝她施了一礼,并递上一个红色请帖道:“星姑娘,这是戚家庄特意送来的,请过目。”
“陈大哥,你客气了。”
韩星看陈参一脸敬畏的样子,解释道:“你一定在猜测我和戚家庄是什么关系吧,你放心,我和戚家庄没有什么瓜葛。只是碰巧与戚放新宠的女子有过节罢了,绝不会碍到你和回春堂什么事。”
陈参窘笑了一下,面上表情缓和了些道:“我只是一个开医馆的,只想为街坊邻里看病,不想参与到戚家与花见家的势力争斗中来。如果星姑娘不是戚家的亲朋或好友,这倒好。若果真是的话,这几日对姑娘的使唤,还请见谅。”
陈参并不信任她,韩星听得出来。但她也不介意,反而为这个正直的人感慨。
她想如果天下人都像他这般纯朴简单的话,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恩怨情仇了吧。
韩星有些担心,她在这里的这几天,会不会给回春堂带来灭之灾呢?
韩星翻看请帖,上面戚家要举办宝蓝珠观赏大会,请她前去做客。
她明白这是蓝衣借蓝灵珠的名义为她设下的圈套,她也不想再拖下去了,以此做个了结也好。
但看到日期时,她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八月十五日,月圆之夜,团圆之日,恐怕以后每年会成为四方城中很多家庭的祭日吧,而那个刽子手就是韩星。
想到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夜晚,她眼神里的光僵硬了一下。
韩星无奈的叹了口气,余光瞥见一旁正等着她回话的陈参,抱歉的道:“陈大哥,实不相瞒,我来这里之前一直借住在花见府里。我没有告诉您,还请不要怪罪。”
“岂敢。”陈参过分的客气,让她有些寒心。
不过她理解他的无奈:他只是一个安于治病的大夫,只是想救死扶伤而已。
她知道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错,她不该将他卷进来。
“原来星姑娘是花见公子的客人,我招待不周,真是罪过。”陈参战战兢兢的道。
“你放心,陈大哥,我绝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韩星淡淡的道:“我还有一些事要办,今日别过,以后再会。”
“如此,就不强留姑娘了。”陈参恭敬的俯身一礼,脸上带着不舍和无奈。
韩星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也许是陈参没有挽留她的缘故。但是挽留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终究是要离开的。
“星姑娘,虽来时你不要工钱,可这些天来你费了不少力,这就当是我替四方城百姓谢姑娘的。”陈参着从袖中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她。
“陈大哥,你若真想给我,就替我分给四方城的百姓吧。”韩星完,化作风消失了。
陈参呆呆的站着,心想自己一定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