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在你心里我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嘛,我又没让你还。”戚夕伤心的道:“照顾冷姑娘是我应尽的本分,毕竟我也对不起冷姑娘。”
曹湛也不知该什么,作了一揖,回眸再看冷若冰。她的头始终歪向另一边,对他毫不留恋。
他知她心中的气怕是一辈子也消不下去了,无奈的再次谢过戚夕,推有事先回去了。
戚夕恋恋不舍的送曹湛出来,看着他驾船离开,直到消失在岸上的拐角处,才转身回屋里。
冷若冰已经被抓到戚家庄七天了,韩星这边还是没有找到救冷若冰的机会。
秋天的午后,阳光很暖。她坐在亭中,不安的独自弈棋,花见井踱着悠闲的步伐来找她。
很奇怪,自从韩星来到花见府,花见井就想尽各种办法拉拢她,连烟花楼都不去了。
韩星固执,怎么也不肯头同意。
“你虽参研古人经典棋局,可下棋时你又一意孤行的坚持自己的棋风,不按套路走,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花见井站着俯看棋面上密密麻麻、黑白相间的棋子。
“下棋有下棋的乐趣,参研有参研的乐趣,怎可相提并论?再围棋博大精深,并不是只有在对弈的时候才能领会,需要慢慢的研磨,才知其中深意,然后在关键的时候派上大的用场。”
韩星知道花见井的来意,也不抬头看他,眼睛始终盯着棋面,很专注的样子。
“这么星姑娘平时与我对弈,都没有用上全力了?”
“怎么可能?你是一个我用尽全力都赢不了的人,怎么会不用尽全力呢,我只是通过下棋静静心,想些事情罢了。”
“想些什么?能否来听听?”
“一盘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下法,进而衍生出千千万万种下法。就如世间有万般生灵,不同的生灵会走不同的路,进而会有千千万万条路。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不同的生灵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域却会选择相似的路,这又像下棋一样,跨过千万年的时空,有些生灵会和你下相似的棋局,换句话就是与你选择了相同的路,你不觉得发生这样的事很神奇吗?”
“你的意思是想通过参研古之棋局找到一条古人走过的和你一样的路,然后寻着这条路走下去,或是知道不好的事情后怎样避免吗?”
花见井轻蔑的笑道:“为什么,你不走自己想走的路,而拘泥于古人之路呢?”
“我一直在走自己的路,一条有迹可循的路。”韩星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花见井道:“我想知道这条路怎么走下去才有希望。”
“不要再为自己找借口了,你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然后邯郸学步。星姑娘,世上任何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自己的心思和过往,你何必想着走他人的路呢,走自己的不好吗?”
“……”
花见井见她被自己的哑口无言,进一步劝道:“星姑娘,如果你现在真的不知该选哪条路,何不在我花见门下先谋份差事,也好打发无聊的时光啊。”
韩星平静的瞥了花见井一眼,他一直在微笑,却让她后背有些发寒。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遇上了对手,一个自己怎么都不能取胜的对手。
她不由的对他产生了兴趣,就像他对她感兴趣一样。这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吧。
韩星觉得自己和花见井一样,彼此都是猎人和狐狸,到底谁先制服谁呢?
“在下愚笨,怕是耽误了花见公子的前途。”韩星意味深长的舒了口气,看花见井有何反应。
“本公子的前途可不是星姑娘能耽误的?”花见井悠闲的打开折扇,轻轻的摇着。
他一也不因为她的拒绝而丧气,反而眼中散发出自信的光,好似她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为什么,我们刚刚相识,花见公子执意要将在下收入麾下呢?你不怕我是戚家的暗使吗?”韩星终于问出了这些天来一直困扰她的疑问。
“星姑娘总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激起了本公子的征服欲。”花见井笑道:“再你聪慧过人,是难得的王霸之才,怎么可能委身戚放门下呢?”
“在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高的赞誉,不高兴那是假的,可是花见公子既然认为在下是王霸之才,你觉得在下会委身你的门下吗?”韩星挑衅的看着他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花见井直视着韩星的眼睛,韩星也不相让。四目相对,中间似有火花蹦出。
韩星觉得花见井的眼里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海,任是你花费所有心思也猜不透,而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个裸身的侍者,连最私密的地方都遮藏不住。
怪不得优秀如他,冷若冰始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