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星冷哼一声,自从成为残妖后,她最看不起这些甘愿卖身之女,自顾自的下了马。
她扬鞭挥开几女说道:“不要碰我,否则脏了我的衣服,我要你的命来还。”
语毕,她一阵风似的进了烟花楼。
楼中正热闹非凡,歌舞笙箫,温香软玉,好不快活。
韩星嫌恶的扫视一周,不见花见井,直奔楼梯而上。
刚走到一半,一股桂花香味扑鼻而来,一道红绸从她耳边擦过,缠在了对面栏杆上,形成了一座近在身旁的吊桥。
但听如同莺歌燕语的清脆笑声传来,一个身穿青绿衣衫的女子从对面飞来,脚尖点在红缎上,如蜻蜓点水,身形优雅,姿态曼妙。
韩星转身,一道光影闪过,原来是韩星从虚空中抽出一把匕首,斩断红桥。
女子如飞天般在空中一个转身,飞至对面栏杆处,脚尖轻点,从袖中射出一条青纱袭向她。
她冷眼旁观,右手轻轻一挥,匕首带起的气流与青纱在空中交汇,发出的破裂声如同狂风怒吼,呼啸着打在旁观众人脸上,如同寒风刺骨。
楼中立时安静下来,只剩各处的帷幔摇曳。
女子借着一条飞舞的帷幔飞到楼梯顶端,俯视韩星道:“姑娘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韩星不理女子,抬眼望楼上扫视一周,看到三楼西厢房站着花见井身边的四个侍卫。
她脚尖轻踏扶手之上,抓住一条在空中摇荡的帷幔,顷刻到了三楼西厢房的门口。
女子上前阻拦,却被她甩回的帷幔包住了身体,挣扎了半晌才得以脱身。
韩星朝侍卫抱拳行礼道:“麻烦阁下通禀花见公子,冷氏宫冷若冰手下求见。”
未等两个人有何反应,门内就飘出两个字“进来”。侍卫打开门,韩星走了进去。
此刻花见井正俯身在桌旁写字,几个歌舞之女舞的舞,拉的拉,弹的弹,唱的唱,似与花见井全不相干。
花见井抬头瞥了韩星一眼,见是一个陌生人,手上的笔在桌子上轻轻一放,带起的微风是刚写了一半的纸飘起。
可是纸张又突如狂风吹送,带着一点也不弱于利剑的气势飞向韩星。
她不敢怠慢,拉起斗篷一角,转身侧避。斗篷带起的的风力与韩星侧避的风力相抵,刚刚如利剑的纸又变回原来软绵绵的样子,飘飘摇摇下落。
她余光瞥见,纸上的字如流水行云,大江奔流,澎湃大气;又如行云流水,云雾缭绕,壮丽磅礴,正契合上面《逍遥游》这一章节。
韩星心道好字,再看花见井,似笑非笑的神色,谨慎中带着几分自负,疑惑中带着几分精明,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你猜不透他因什么而笑。
她一时被他近似玩味的表情吸引,没有注意到他的指尖微点。
几滴墨水从砚台里飞出,打在她的斗篷上,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瞬间斗篷上的绳结被腐蚀殆尽。
“有毒。”她刚反应过来,斗篷落地。
她想捡起,可未等她动作,又几点墨水飞来。
这几滴墨水的运行轨迹相当奇怪,本是直面扑来,但花见井左手一握一开,墨水绕道她的脑后,就落在了她蒙着脸的纱巾的绳结处。
滋滋之音响起,面纱落地,露出一张结满黑痂的凹凸不平的脸。
本来在一旁看好戏的女人,突然看到韩星的脸想要尖叫出声,却被花见井投去的纸片堵住了嘴。
“在下长什么样子心里有数,花见公子何必多此一举。即使你封住了她们的口,也是封不住她们害怕的心的。”
韩星盯着花见井英俊的脸,为他除去自己的面纱,多少有些生气。
是啊,天下间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呢?她韩星是个女子,一点都不例外。
“姑娘丑不丑,是看脸上的痂掉了之后,才能确定的事,现在下结论未免早了些。”
花见井像看透一切似的说道:“这位姑娘是冷氏宫的宫人吗?冷若冰手下何时多了姑娘这么一个厉害的手下呢?”
“就在花见公子和宫主不和的这段时间里。”韩星说道:“当时我路过四方谷,被毒蛇咬了,是冷公子救了在下,在下就投奔了冷氏宫。在下单字一个星。”
“冷若冰得到你这样的手下是何等幸事。刚才我试探星姑娘的身手,相当厉害啊。”
花见井朝旁边众女挥挥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
青绿衫女子见韩星进到花见井的房间,就一直在另一间相邻的房中偷听。知道韩星的来历后,心头一惊,不仅紧张起来。
她出得门来,看到伺候花见井的一众女子又都出来,更是坐立不安。
一名黄白衫的女子招呼众妓女让客人重新热闹起来后,走到青绿衫女子身旁说道:“桂香姐,那女人什么来历?武功真不可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