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恒觉得自己定是走火入魔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死去的素言总是在他脑海里打转,任他做什么都挥不去她的影子。
他烦躁的将拦着自己去路的生灵一个个的砍去,其中是否杀了人他都不知道。
不管了,杀个人不就是折损自己几年几十年的寿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为什么死去的素言还是活在他的脑海里呢?这是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可恶!”龙恒在心中怒斥,然而素言还是不断的闪现,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似他心中的烙印,令他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心痛。
“又是一个该死的跳蚤。”不知哪个没长眼的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看也没看就挥剑斩杀了,多余的剑气还令地面裂开了一个三尺深的裂缝。
“不就是一只兔子吗,公子至于那么动气吗?”鳞不解的伏在安寻的耳边声问道。
安寻还没做出任何反应,龙恒的耳朵动了动,只听“簌”的一下,鳞“啊”的惨叫一声,捂着额头在地上打滚道:“好痛,好痛……”
“鳞!”安寻赶快从虚空中掏出手帕,掰开他捂着额头的手,却见上面破了几层皮,血从中流出。
“你别乱动。”她按住鳞,将一瓶药粉撒在他的伤口处道:“虽我们是妖,这伤不管也会自动愈合,但还是尽快止住的好。”
“可是好痛啊。”鳞咬牙忍着道:“公子这次向我丢石子,可是用足了劲了。”
“别乱叫了。”她心翼翼的将手帕叠好,放在鳞的额头上道:“来自己按着,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嗯。”鳞乖巧的照做了,他明白自己若再大吵大叫,龙恒肯定会宰了他的。
但鳞刚刚的吵闹一时分了龙恒的注意,待安静下来后,素言又不可抑止的出现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烦躁的想着。
他从未这般强烈的思念过谁,他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也没有谁告诉他。
“龙大哥。”一个带着柔情蜜意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但这样叫过他的素言。她死了,可他还是常出现这样的幻听。
“又是你。”龙恒烦闷的从虚空中掏出那把封有素言半个灵魂的死剑,冰寒冷彻骨髓。
“一定是你在作怪。”一个被封印的死灵怎么会话呢,龙恒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推测好没道理,但他想不出其他原因。于是他用力将其往地上一插,连剑柄都没入地下,并在上面踩了两脚。
他要抛弃那把剑,那把有素言气息的剑。
“公子——”安寻出口,阻止他这么做。
龙恒才不管,冷冷的丢了句“寻”,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态度很坚决。
他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回到以前潇洒的自己,然而他发现,自己越走越是牵挂,甚至还害怕那柄剑永远的离自己而去。
“如果不在了,我该怎么办?”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有种想折身取回那柄剑的冲动。
他硬着头皮没有这么做,男子的尊严告诉他:不可以为一把死剑而走回头路。
“公子。”安寻永远都是最懂龙恒的那一个,她温柔的出声叫他。
龙恒与安寻最有默契,他知道她这一声唤是什么意思。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看着安寻,用眼神询问:“我该回去取回那柄剑吗?”
安寻微笑着头回应,他才下定决心返回。
但没走多久,天突然黑了一下又瞬间亮了起来。雪,到处都是雪,秋天一下子变成了银装素裹的冬天。
“怎么回事?”鳞难以置信的使劲揉揉眼睛,雪的世界一没变。
安寻拉拉鳞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话,却看到对面走来一白衣女子。
只见她肤若白玉,纯洁无暇;眸若春波,顾盼琉璃;朱唇轻扬,酒窝浅浅;身材婀娜,曲线曼妙;莲步款款,翩若惊鸿。修长的美腿在白纱下若隐若现,两条玉臂端放在腹前,高耸的**被轻纱一裹,妩媚妖艳到极致。
“素言,好美。”因为对面的女子像极了素言,以至于鳞忘记了素言已死,失声赞道。
“不要被假象迷惑。”龙恒没有停步,冷冷的唤了声“寻”。
安寻会意,紧紧的拉住鳞的手,以免他迷失心智。
对面女子咯咯一笑,犹如百灵鸟歌唱,动听的令生灵迷醉。
龙恒不理她的撒娇施媚,擦着她的肩过。
鳞因承受不住对素言的思念,正要拉起她的手诉别离的苦楚,却被龙恒丢来的一块石头打的手臂发麻。
“蠢货,真假都分不清吗?”龙恒冷声提醒。
鳞心头一震之际,素言那绝美的容颜就已化作丈高的雪熊,大吼一声,朝他扑去。
龙恒拔出长剑,朝雪熊甩出一道青刃,庞大的身体立即被砍为两半,化作一堆白雪。
鳞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惊魂一刻中回过神来:“吓死我了。”
“别傻呆着了,公子走了,我们快跟上。”安寻拍拍鳞的肩道。
“哦。”鳞傻傻的回应,任由安寻拉着他的手走。
可他们刚追上龙恒,又见前方不远处一白衣女子,舞动着长长的水袖,如飞鸟般轻盈,如飞天般灵动。
“素言。”鳞再一次被女子的容貌迷惑,正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龙恒拿剑的手猛然伸出,阻住了他。
“公子,那是素言姑娘。”鳞不满道。
“鳞,你几时见过素言姑娘会跳舞的?”安寻拉住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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