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
“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心眼不坏,没存歹意,俺哑巴吃黄连又能说什么呢?再原谅你这一次就是了。”宝拴说。
“喝酒!”
“喝!”
“喝!”
在大棱的再次提议和催促下,忠良、宝拴应声也端起盅干了。大牛手拿筷子夹菜往嘴里送,没端盅,大家夹菜的时候,他又夹了一次。
“大牛不能这样!酒场上哪有光吃菜不喝酒的?谁都知道喝酒不如吃菜,结婚后麻烦事多,不如谈恋爱时朝思暮想,秘密约会,难舍难分时甜蜜。我们喝酒辣喉咙,又伤肝、胃,又烧肠子的,你筷子不闲着,把菜吃光了,我们吃什么?你也得喝!不能多喝就少喝,就冲咱们队能买两部四轮车回来的高兴劲,也该陪我们哥仨喝两盅!”宝拴按住大牛夹菜的筷子说。
“宝拴要是到现在还没结婚的话,说不定会变成贾宝玉那样为情所困的人呢!听话听懂其中的意思,才知道讲话人要干什么。人家那‘结婚不如谈恋爱’的话,没有亲身感受过,没有明察秋毫的本事,能说出这么含义深刻的话吗?”大棱讽刺过宝拴,又转过身推推大牛说,“兄弟,喝!为宝拴今后的甜蜜恋爱干杯!”
“干杯!”大牛把一盅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呸呸呸”地往外吐,“你们千方百计,绞尽脑汁也想把我绕进来陪你们喝。你们为我大牛不说是两肋插刀,也算是各尽所能、鼎力相助了。我知恩,但无从报答,你们让喝,我就借花献佛,略表心意,陪你们喝几盅吧!”
“我早就考虑到大牛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大棱说,“论开车的技术,你比我强,临时算是能者为师,算是我学车不到一百分钟的师傅吧!可是论年龄,你一辈子都得喊我哥。听哥的没错!忠良和宝拴两位哥哥为你比我出的力多,出的钱也多,拿你和对待他们的同胞兄弟没什么两样,难得!难能可贵呀!”大棱看看大牛说,“是我陪他们喝一个,还是你陪他们喝一个,以表心意呢?”
“别说‘桃园三结义’年长者为兄,年幼者为弟,自古以来也是这样的,何况一笔不能写出两个‘秦’字呢?谁当哥,谁为弟,从出生就定下来了。”大牛想了想,补充说,“除非有这种情况:相亲时,男方年龄和女方年龄悬殊过大而怕散了,瞒岁数,哥弟倒过来喊的。谈到师傅不师傅的,我可不敢当,只不过比你早一天看见过别人开,自己试开一次罢了!我也在学,比你强不到哪里去!说到陪两位当哥的喝两盅,应该倒是应该,只不过我第一次喝酒,恐怕不胜酒力,还是我敬二位吧。”
“一样的人两样待,一样的客两样菜!这不公平!你能陪我喝就能陪他们喝!”
“行了,大棱!大牛以前没喝过,今天已经是破例了,就让他随便喝,能喝多少喝多少,别再让他陪我和宝拴喝了。”秦忠良看了看大牛渐红的脸对大棱说,“喝醉酒的味道不好受,你我都是知道的,就别让大牛也跟着受罪了!”
“我没有勉强谁呀!只是各人凭各人的心意,他觉得能对得起你们,他一盅不喝也行!别醉醺醺地回去,媳妇又是骂又是打的,与咱们几个都不好看。”大棱用了个激将法。